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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爷子说:“谁?”
贺松彧:“丛孺的老师兼干妈。”
贺老爷子满脸被贺松彧发现的窘迫和不悦,“不认识,来干什么的。”
贺松彧:“来见渺渺,再顺便见见我。”
贺老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贺松彧好话不说二遍,他去抱朝他伸出手,要抱抱的渺渺。贺老爷子一面看的眼热,脸上透着不自知的渴望,又气这老兔崽子不听话,越看他抱在怀里的孩子越为顺眼。
他跺了跺拐杖,结果把渺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贺老爷子很可笑的感到丝丝自豪,“我听说他很早就是孤儿,他老师对他恩重如山,亲如生母,她要见你,这是把你当什么。你们到底谁是媳妇?”
这话说的真糟糕,贺松彧面无表情道:“谁都不是。”
贺老爷子看他也很不爽:“不是就不是,既然人家老师过来,你妈人在国外,你不叫她回来?”
贺松彧的母亲也是搞艺术的,得过国际大奖,经常在外面跑,属于一两年都见不到的那种。上回回来贺老爷子说话不动听,把人给气跑了。
贺松彧:“给她发过消息。她说老胳膊老腿,回来路上没那么快。”
贺老爷子登时跟吞了黄连似的难受,就是他说发妻老胳膊老腿就别老往外面跑,安生跟他过几年养老生活,贺松彧的妈是个女强人类型,同时也很爱美,听不得丈夫提醒自己已经成为老年人了,一气之下就跑了。
这话是贺松彧的妈还给他的,怼的贺老爷子后面整个人怏怏的,耀武扬威不起来了。
贺松彧也没到对亲生父母冷心冷肺的程度,他好歹说了句,“妈她等渺渺百日宴前两天就回来,等会丛孺老师过来,你代妈见见一样的。”
贺老爷子还是恹的,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在丛孺跟黄梦踵没过来之前,待在贺松彧办公室,给发妻打了个电话,信誓旦旦的说要怪她一顿,电话一通,到嘴的话变成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回来,我一个人怎么好见他们啊?”
然后就被贺松彧他妈骂了一顿,“到底谁是丑媳妇啊,你们不愧是父子啊,还害羞不敢见人是不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脸过来跟我说。不是什么不是,啊什么啊,人家说见你们就真等在公司啊,安排晚饭啊!我真是当年怎么嫁了个你这种老东西,生也生了个叉烧。”
叉烧贺松彧抱着女儿:“……”在旁边就很无语,然后就听到贺老爷子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低声下气的哄他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再然后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对着叉烧儿子装模作样道:“你看,你妈又骂你了,都是因为你搞的这些事。”
贺松彧起身。
贺老爷子紧张地问:“你干什么去。”
贺松彧抱着女儿,“渺渺饿了。”
丛孺挤的有奶让贺松彧早上带过来,冰在冰箱里,要热一下才能给渺渺喝,贺老爷子赶紧站起来,他丢下拐杖,“那你去,你把孩子给我,我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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