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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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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娇艳与柔和,清瘦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那,为这凄清凉夜又添几分枯寂。

一个喝醉的流氓过来拉拽她,被她一脚踢到了桥底,死没死不知道,骨折肯定没了跑。

踹完,她就往家去了。

邬长筠租了个旧胡同里的老房子,二楼,最大一间。

木梯被老鼠啃出个缺口,再加上走起路来吱呀吱呀,随时要崩塌似的。邬长筠与房东说了好几次,那老婆娘没耳朵一样,就这么晾着。她是见一次气一次,恨不得拿把斧头直接把楼梯劈了,谁也别上去。可真要这么干了,麻烦,还得赔钱。

她爱财如命,赔钱的事断不会干,只能这么忍着。

邬长筠腿长,常年劈叉,一步四个楼梯轻轻松松,进房间重重关上门,被闷得喘不过气,又去开窗通风。

真来气。

浑身上下里外哪哪都不通。

她靠在窗边,划了根火柴,点上烟。

几口下去、出来,人才舒服点。

烟燃到蒂,变了味,才扔掉烟头。

邬长筠坐到床上,发了会愣,起身从床底翻出个小箱子来。许久没碰,表面蒙了一层绵密密的灰,她找块布顺手擦一擦,才打开箱子。

里面装了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有针线、帕子、剪刀、发巾、一块怀表,全是母亲的遗物。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照片。

邬长筠拿起它,是一大家子的合照,最边上做鬼脸那个少年,正是李香庭。

这小子长开了,比小时候帅气不少。

看着他们的笑容,心里那股气又翻腾上来,流着同样的血,自己只能窝在这乌烟瘴气的小街巷里,拼尽全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邬长筠盯着一个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还有那个珠光宝气的周月霖,刚要撕掉照片,指尖掐在照片边缘,停住了。

她把照片扔进箱子,重新盖上,一脚踢进床底。

楼下忽然三声口哨,邬长筠顿时警觉,到窗口偏身往下看,只见一个黑影立在不远处的墙边,朝自己望过来。

她拉上帘,随手拽一件黑色长外套穿着,拎起一包垃圾下楼去扔。

回来的路上,她对着墙边又点上根烟。

方才那黑影跟过来:“借个火。”

邬长筠把火柴递给他:“大半夜的,你最好有个钱多的活。”

阿海递过来三张纸条,上面分别写了三个人的信息。

邬长筠快速看一遍,挑出一张。

阿海看了,掏张照片给她:“老板说了,三天之内解决。”

“巧了,心情不好,正想出出气,”邬长筠收好照片,对着他的脸喷了口浓浓的烟,“就今晚。”

阿海嘱咐:“小心点。”

“回去等着。”她取下阿海的帽子,放到自己头上,压低帽檐,走出潮湿的胡同。

阿海看过去。

风灌进长巷,拂起她的衣角,修长的黑影逐渐模糊,宛如暗夜中索命的幽灵。

他左右扫一眼,抹了下鼻子,低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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