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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恪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声道了句谢。
完全一副他担得起如此殊荣的态度。
宋昀然抿了下唇,他记得后来秦恪每次在公开场合露面,经常全程保持“在座各位全部欠我五千万”的冷漠脸,偶尔露出笑容也必定只能是淡笑,嘴角弧度多扬一分那都算是崩人设。更别提秦恪常年惯用的香水都是清洌的冬雪味,有时候不小心离近了,他都怕会被冻感冒。
宋昀然重生前就觉得秦恪这人特别装,原因也出在这里。
那时他还想过这可能是经纪公司给秦恪打造的高冷人设,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样,秦恪真实的性格就是如此讨厌。
休息结束后,导演宣布开拍下一场戏。
场景还是刚才那个卫生间,但增加了两个和秦恪对戏的演员,开拍没多久,宋昀然就看出区别来了。
那两人看起来比秦恪年纪还大些,但不是进镜头早了就是说台词情绪不够饱满,电影里两三分钟的戏份折腾了一小时还没进入状态,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快节奏的效率。
宋昀然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
他仿佛回到了在片场熬夜等戏的过去,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导演见状,不得不暂停拍摄,再次过去给演员讲戏。
他亲自把另外两人的戏份都示范了一遍,又小声提醒道:“都精神点别神游了,投资人就坐在那里看着呢,你们非得把人劝退了才甘心?”
靠在墙边休息的秦恪,闻言抬起眼眸,往监视器的方向望过去,发现导演口中的投资人已经睡着了。
棚内的灯光全聚集在他们这块,宋昀然的身影浸在昏暗之中,脑袋不时重重地往下一沉,人却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而是嫌冷似的抱住胳膊,脸往右边肩膀侧过去,一副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起来取暖的架势。
看起来还挺乖巧,完全不像醒着时那样虚张声势。
?
宋昀然一觉醒来,睡得神清气爽。
他揉揉眼睛,发现身上多出一条毛毯,多半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怕他着凉给他盖上的,便仔仔细细地将其叠好放在一旁。
“小宋总,您醒了?”制片人笑着递来一杯温水。
宋昀然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今晚估计要熬大夜。我们这地方偏僻,再晚恐怕不安全,您看要不然先回去?”
宋昀然四下看了看,发现已经在拍另外一场戏了。他没发现熟悉的面孔,放下水杯问:“秦恪呢?”
制片人一愣,想起导演跟他提过宋昀然非常看好秦恪,想了想才说:“秦恪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您要是还想来探他的班,回头我把通告表发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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