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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苦到趁他半眯眼的时候吐舌了,还说不苦。
“我不信,肯定苦死了。我刚刚吃了,那么苦,就算是我味觉出问题了,那也是苦的。”
想耍赖了。
“……”池岁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房间里,抱着自己偷藏的一小盒子糖果走过来,“那,哥哥要是把药吃了,我给你糖吃怎么样?”
“这样就不苦了。”
池岁这一阵子,吃糖有点上瘾,晚上写题,跟小仓鼠吃食一样,嘴里塞满了糖在那里翘着腿快乐写题。
他就没收了那两个糖罐子,每天就只给池岁几颗糖。
这一小盒子糖,不知道又是攒了多久攒出来的。
“一颗不够。”
“那两颗?”
严久深摇摇头。
池岁咬咬牙:“三、三颗!”
严久深摆摆手:“要一盒。”
“一、一盒?”池岁看着手里的糖果盒,有点心疼,但是……
池岁把糖果盒塞到严久深手上,眼神不舍:“那就一盒吧……”
严久深摩挲着手里的糖果盒,无声一笑。
哎,小朋友又好骗又好欺负,怎么长这么大的?
“可以吃药了吧?”池岁手心里捧着药,端着重新接好的温水。
严久深抱着小糖果盒,往前坐了坐,低头咬上池岁手心里的药,嘴里的热气在池岁手心里扫了一遍。
他再示意池岁把水杯端过来些,一口闷完了所有的药。
苦到喉咙反胃。
严久深要了糖果盒,从头到尾都没动盒子里的一颗糖。
反而半躺在沙发上,督促着池岁喝了包感冒冲剂预防。
眯了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严久深把糖果盒放到小茶几上,披着浴巾就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澡换衣服。
关门的时候特意回头:“不要动我的糖果盒哦。”
正在收拾茶几上药的池岁,手一顿,回头目光幽幽地盯向严久深。
严久深靠着门,笑了一下,声音沙哑:“少一颗都不行。”
生病使人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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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一头摔到床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醒了,一晃头,还在发着烧。
他是闻着味儿醒的,正在起床还是不起床之间挣扎的时候,池岁开了房间里的灯,端了小半碗皮蛋瘦肉粥进来。
“哥哥,你醒了吗?”
严久深叹气,撑着手臂,把被子在身上裹了一圈,笨拙地坐起来。
“这么香,不想醒也难。”严久深接过池岁放凉了点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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