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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段逐弦第二次来江杳家。
陪江杳回家拿行李的那晚,偌大的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守着,冷冷清清。
这次一家子都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烟气,电视播放的家庭伦理剧和人声交织在一起,吵闹,但不让人反感,反倒别有一番温情。
袁莉亲自下厨,在厨房冲江擎天道:“蔬菜没了,去后院挖点。”
老两口虽扎根菱北多年,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但还保留了以前在南方小镇种菜的习惯。
江擎天懒得动,指挥江琛:“去帮你妈挖点儿过来。”
江琛和段逐弦寒暄,装作没听见。
他又对江杳道:“那你去。”
江杳点点头,正要起身,被段逐弦按住:“还是我去吧。”
江杳拿开肩上的手,道:“你是客人,坐着喝茶就行。”
几分钟后,段逐弦还是去了趟后院,远远看到一小撮红发在菜地里随风跃动。
青年一身潮牌,弯下腰时,绷着一双被短靴衬得又长又直的腿,鲜亮夺目的气质和周围质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明明是看上去是比江琛嚣张好多的模样,却意外地顺从父母。
站在菜地边,段逐弦想起江杳当初也是因为父母对他有经商期许,才放弃自己热爱的建筑设计,投身商场。
江杳挖了两颗萝卜,直起腰歇气的时候,看到一旁的男人,吓了一跳。
“不是叫你别跟来吗?”江杳敛着眉眼问,反正这里没别人,他不用装出一团和气。
段逐弦走进菜地,道:“帮你挖。”
江杳没好气道:“你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干不来农民的活儿,滚远点,别添乱。”
段逐弦挑挑眉,二话不说拿起靠在墙角的铲子。
见段逐弦居然三两下挖出一颗白菜,江杳胜负欲一下就被点燃了。
他也埋头开挖,两人像较劲一样,不到十分钟就把整块菜地祸害得不成样子。
第一次这么高强度地挖菜,江杳拎着棵好不容易挖到的胖乎乎的白萝卜,直起略发酸的腰,正要擦汗,突然听到头顶“咔哒”一声。
下一秒,他看到半米外的段逐弦急切扑向他,嘴里大喊:“小心!”
身体罩住他的那一刻,段逐弦伸出手,在他肩头挥挡了一下。
被段逐弦推着往后倒走几步,后背“砰”地撞在墙上,江杳有点发蒙,正要骂人,视线不经意越过段逐弦的肩膀,愣住了。
他看到他原先站的地方,一块灰砖砸在泥地里,上面沾着星点血迹。
他意识到什么,一把扔掉大胖萝卜,抓起段逐弦的手。
看到满手背血痕的时候,江杳呼吸和心跳同时凝滞了一瞬,指尖也略微颤了颤。
他连忙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好在基本都是擦伤。
“痛不痛啊?”
江杳问,嗓音有些发干,盯着那片夹杂脏污的刺眼血红,也不敢乱碰。
“有一点。”
段逐弦嘴上这样说,落在江杳脸侧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痛意,一点一点描摹、观察,平静到温柔的境地。
或许是太过沉缓的嗓音惊扰了江杳。
江杳怔了怔,突然回神般放开段逐弦的手,眉头迅速拧起:“疼死算了,谁叫你看见砖头砸下来还硬往上凑?”
语气和表情都凶巴巴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把眼底的焦虑藏起来。
段逐弦道:“我要是不凑过来,伤的就是你。”
江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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