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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长时间捆绑过的信号。

这张桌上除了江杳,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眼看出这痕迹带了多少非同寻常的刺激色彩。

“想不到,江少私下里玩儿得还挺花嘛。”

江杳闻言,顺着她们的视线垂眸,敛了敛两边袖口,没说话。

他讳莫如深的态度,反倒勾起了周遭八卦之心。

江杳是这儿的老主顾了,性格大方,出手阔绰,每次过来,都招呼一堆颜值高的服务生作陪,但也仅仅止步于此。

他通常只是纯喝酒打牌,赢了钱归牌搭子,输了算他,牌技好的小费管够。

任凭再多人对他袒露渴望,从不向“信徒”施恩。

明明长了张“像有十个女朋友”的脸。

很难不叫人好奇他的私生活。

有个紫发女人继续试探:“是咱们这的人吗?”

“不是人。”江杳面无表情开口,“是禽兽。”

紫发女人闻言愣住,饶是妙语连珠傍身,也一时不知该怎样接话,被江杳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出牌。

*

昨天,江杳参加了一场婚礼,新郎是他青春期曾短暂暗恋过的对象,沈棠。

虽说少时那点儿浅薄随性的爱慕,早被岁月磨灭得一干二净,但望着台上那个温润如玉、谦和腼腆,好像和十年前别无二致的男人,江杳还是难免生出恍惚。

不过,比他更恍惚的,估计还有对桌那位。

江杳心想,顺便扫了一眼。

他曾经的情敌——段逐弦,正端坐在那里,聆听沈棠对妻子深情款款的誓言。

段逐弦祖上有欧洲血统,一双深瞳压在略高的眉骨之下,晦暗如海,压根捕捉不到半点情绪波动。

江杳不信邪,盯着看了半天。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瞬间,那张雕塑一样的脸终于松动了些许,唇角牵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应该是笑了。

江杳反复确认几次。

这个笑容,被江杳理所当然地解读为故作大度的自嘲。

据说这场婚礼的五星级酒店,还是段逐弦以好哥们的身份赞助的,颇有种为心上人“送嫁”的败犬气势。

这么一想,江杳内心明媚了起来,有点嘚瑟地喝了口酒。

他和段逐弦可不一样。

高中毕业后,他只在逢年过节才偶尔和沈棠见上一面,曾经有多少旖旎的想法,如今也都散得没影了。

可段逐弦不仅跟沈棠就读同一所大学,还一前一后去了北美留学,追这么紧,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放下的机会吧?

这么一想,段逐弦也真够自虐的。

不过,江杳还没圣母到对讨厌的人产生怜爱之情的地步。

段逐弦纯属自寻烦恼、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婚礼结束后,沈棠在酒店娱乐区开了间包房,招呼他们这些老同学聚会。

江杳和段逐弦都去了,分坐南北角,就像平时那样装不熟,从头至尾没讲一句话。

聚会上,江杳见到不少昔日同窗,心情好,多喝了几瓶,醉后稀里糊涂进了沈棠为他准备的客房,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刚醒来的时候,江杳还非常茫然,只觉得浑身酸得不像话,像在健身房举了一晚上铁。

可他不记得自己喝醉后有这种怪癖。

迷迷糊糊下床的瞬间,一股刺痛从下方猛然窜上脊椎。

转头,视线定格在床尾的垃圾桶。

里面全是用过的套,数不清有多少个。

他似乎不是举铁一晚上。

而是被人举了一晚上。

用那玩意儿。

“我草!”

江杳脱口而出一句国粹,眼圈都差点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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