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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森跟祁愈虽然也三年多没联络,但祁愈当年好歹给他补习了一整年的功课,才让他最后擦边考上首都的三本院校。他对祁愈更多的还是感激,本来好端端地被小孩讹钱,又来医院折腾一趟,他心里窝了些火,想着既然等老师来那就好好问问怎么教得。
可天意弄人,这老师偏偏是祁愈,他反倒不好意思了。
“没事,正巧碰上了。”段森呵呵笑着。
冯嘉扬不满意段森的答案,直接向祁愈告状,“这小孩在车站拉我们,说好30元,下车又多要300的服务费,争执之下便晕倒了。”
祁愈微微蹙眉很快又舒展开,对于崔沉的行为好似见怪不怪了,他带着歉意看向冯嘉扬,轻声地说:“不好意思,这事我会跟他父母沟通的。”
冯嘉扬觉得他说完这句话后好像还叹了口气,但医院实在太吵,他又不太确定了。
他干巴巴地问:“他父母什么时候来?”
“来之前给他妈打过电话,大概九点。”
段森听闻这话,果断看向冯嘉扬,然后灵机一动,笑着冲祁愈说:“那这样吧,祁老师,让冯嘉扬在这陪你等他妈来,我先回去告诉朋友一声,省得他们干着急。”
说完便要离开,临走前还偷偷地冲冯嘉扬使了个眼色。
祁愈见冯嘉扬没什么表情,也不好意思强制把人留下,他刚想说留他自己在这就行,冯嘉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在这等会吧,毕竟也是因为我们晕倒的。”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祁愈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为了不挡路,贴着走廊边上靠着,像是两个被罚站的小学生,滑稽又乖巧。周遭话语不断,他们谁也没看着谁。
冯嘉扬的手垂在身侧,同祁愈只要三四厘米的距离,一勾勾手便能牵到他做梦都想牵的人。明明曾经想牵就牵,想亲就亲,现在却连想想都不可以。
三年的时间,留下的只有可悲。
他其实很想告诉祁愈,三年了他还在等着。也想问问祁愈,明明讨厌鱼却为什么要躲在这个到处弥漫鱼腥味的城市,问他的病怎么样了?还喜欢他吗?还能回来吗?
很多很多的问题涌上脑中,但他不敢问,因为无论哪个问题的答案与他心中暗想的不相符时,他都会觉得自己好像又痛死了一遍。
祁愈忽然开口叫他,他呆滞了两秒才回过神,“怎么?”
他说:“嘉哥,你先在这看下,我去药房那买点药。”
“买药”两字如同一把烈火烧在冯嘉扬的身体里,烧断了他仅剩的理智,他下意识伸手抓住祁愈,颤抖着声音问道:“还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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