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周末他的舍友都不住宿,除了他,宿舍里空无一人,安静到只听到他沉闷急促的呼吸声。
他嘴唇干涩到已经起了皮,脸色苍白,双颊透着病态的潮红,晕晕沉沉一整天,到午夜十分时,几乎已经烧到不醒人事。
第6章
苏沐琛正费尽心机的从司机的嘴中套话。
从h市到a市不远,走高速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在苏沐琛有预谋的闲聊中,轻易就从司机这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也终于知道原书这对兄弟为什么关系不好到不管对方死活的程度了。
原书中,哥哥叫苏沐阳,苏沐阳和苏沐琛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苏沐阳五岁时,他的妈妈因病去逝,她死后不过才大半年,苏父就娶回了怀了身孕的继母。所以苏沐阳一直怀疑继母插足了父母的感情,因为这件事,他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苏沐琛并不亲近。
但有苏父在,一家人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十几年,直到有一天,顽皮的苏沐琛不小心打坏了哥哥的八音盒,看着苏沐阳铁青的脸,苏沐琛恶人先告状,让爸爸教训了哥哥。
苏沐阳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那天下很大的雨,苏父与继母找他的时候遇到了车祸,直接车毁人亡……
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对苏沐琛来说,这几乎是灭顶之灾,痛不欲生之下,他把这件事情全怪到了苏沐阳身上。
都是因为苏沐阳离家出走,苏父苏母才会在雨夜里出去找他,他怪苏沐阳害死了父母亲,怪他毁了这个家。
这也是为什么原书中苏沐琛要对亲哥哥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这种话的原因了。
再后来,苏沐琛离开了a市,独自来了h市,那天之后,兄弟俩再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而苏沐阳今天让司机接他回老宅,不是因为他想弟弟了,而是因为苏父苏母死于十年前的今天,今天是他们的祭日。
*
苏沐琛把从司机口中探出来的零星的剧情费力的在脑中捋清楚时,黑色的迈巴赫已经驶入了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中。
“我天!这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让我大开眼界了,跟这种庄园比,攻在h市的临江别墅屁都算不上。”
“难怪言情书里女主都逃不出去,这么大,逃得出去才见鬼了。”
“让我住让我住,我绝对不逃。”
“你不逃,你就做不了女主。”
司机给苏沐琛开了车门,有佣人迎了上来,一个个都朝他问好,一个两鬓斑白,却一丝不苟穿着标准的管家服的老头,更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声音哽咽:“小少爷,您回来了。”
苏沐琛点头,陌生人太多,他忍不住有点紧张,心口默念:纸片人,纸片人,全都是纸片人。莫慌莫慌!
好在这种状况没维持多久,佣人们朝他问了好之后,便都去干自己的工作了。
从头到尾只有刚刚那位老管家陪着他,他带他去了苏家祠堂。
祠堂里,苏沐琛双膝跪在了蒲团上,仰头盯着那黑漆漆的牌位,看着那两个冷冰冰的牌位,心口莫名喘不上气来。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双眼通红:“老爷,夫人,小少爷回来看你们了。”
苏沐琛磕了三个头,上香时,看到香炉里有未曾燃尽尚有半截的香,他顿了顿,低声问:“那个……他呢?”
他是谁,老管家当然知道,只是他知道苏家兄弟积怨已久,苏沐琛更是对苏沐阳恨之入骨,往常看见都会避开走,更不会突然问起他。
老管家愣了一下才道:“大少爷刚离开……”
祠堂里光线太暗,摇曳的火烛忽明忽暗,他有些看不清苏沐琛的神情,只道:“他知道您不想见他,听到您回来,所以提前走了,不用担心,大少爷今天都不会回来的。”
苏沐琛“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从祠堂上完香出来时,已经下午五点了。
苏家佣人看上去各司其职,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但看向苏沐琛的目光都带着小心翼翼。
苏沐琛有些不自在,刻意避开他们走向了安静的后院,一只大黑狼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拖着粗长的锁链,径直冲向他。
“有狗。”苏沐琛吓了一跳,这只黑色狼狗又高又壮,狗头几乎齐他胸口,龇牙咧嘴,犬齿锋利,狭长的狼眼又凶又狠,这要真扑上来被它咬两口,还不得出人命。
“妈呀!它要咬人了。”苏沐琛无处可躲,只能转身躲到了一旁老管家的身后。
老管家笑道:“少爷不用害怕,狗认主的,您养的它,就算很久都不回来,它也还认得你,而且它平时很温顺的,轻易不会咬人。”
苏沐琛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这只狗是他养的,松了一口。
如管家所言,这条大狼狗并没有咬他,而是很开心的围着他转,蓬松的尾巴在身后摇的欢快,狗头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寻求着他的抚摸。
苏沐琛松了一口气,俯身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它硕大的狗头,狗狗安静的任他抚摸,湿润的舌尖舔上他的手背。
它蹲在他面前看上去乖巧无比,但是冲出来那一下也太吓人了,苏沐琛忍不住问:“这么大个家伙,平时都不栓铁链,随它在院子里窜吗?”
“当然不。”老管家摇头:“它会咬人的。”
苏沐琛挑眉:“你刚刚不是还说它很温顺吗?怎么又会咬人了?”
“它不咬别人,只会咬大少爷一个人。平时都拴起来了,大少爷不在家才会把它放出来,让它撒欢一会儿。”
老管家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怪异,仿佛在说它是你养的,这都不是你教唆的吗?干嘛还要明知故问。
苏沐琛:……
我要是能知道这些,我还慌个屁。
“只逮着苏沐阳一个人咬吗?我看刚刚庄园里好歹几百口人,它谁都不咬,只盯着主人咬吗?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只狗也可会太记仇了。”
“这狗可太随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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