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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哝着掀开被子下床,穆皓炎是打了一宿的牌?谁把我搬上床的,顾安?
脚踩在拖鞋上,我一只手解睡衣纽扣,衣服脱到一半,看到对面的摄像机忽然往上转才想起来换衣服要去卫生间。
好麻烦。
重新扣起睡衣,我翻了套新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漱。
牙刷到一半,门口响起敲门声,我打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的是摄影师和一名工作人员。
摄影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要拍你洗脸的素颜镜头。”
我:“……”
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别人刷牙洗脸。
放他们进来以后,我问:“穆哥呢?”
摄影师答道:“穆老师晨练去了。”
我点点头,戴上麦,任由他跟我走进卫生间,在距我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拍来拍去。
等我洗完脸,穆皓炎也踏着朝阳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笑着对我说:“这儿的日出很美,有机会想带你一起看看。”
我在很多地方看过日出,旧金山、爱琴海、北海道……可穆皓炎说美的时候,我便莫名地相信此地的日出最美。
“明天,”我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明天你无论如何要叫我起床。”
他迎着我的目光,回了个“好”。
于是我心满意足,注意力转移到了早饭上,如果早饭和昨天的包子一样难吃,那我必得行使特权,向林姨抗议。
工作人员昨天往门缝里塞了一张卡片,写着早餐任务,我睡得早没有看见,现在穆皓炎亲口读给我听,我又沉浸在了他富有磁性的声音里。
他唱歌一定很好听,回头得让顾安帮我下几首他以前的歌放手机里。
穆皓炎念完长长的文字,问我:“听明白了吗?”
我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反正就是要做游戏嘛。
“走吧,”他说,“我们先去第一个任务点。”
院子里静悄悄的,六七个工作人员轻手轻脚地摆弄仪器,侯导叉着腿坐在石凳上,黑眼圈日益加深。
石桌上摆着三个餐盘,最丰盛的那盘,有一杯豆浆,两个鸡蛋,
三个捏成了兔子形状的豆沙包。
“你们是第一组到的家长,可以任选一个游戏进行挑战。”侯导手里抓着三张纸条。
“盲选吗?”我瞅着合拢的纸条问。
侯导说:“没错。”
我瘪瘪嘴:“那概率是一样的,同先后顺序没关系。”
侯导一噎,伸着手道:“失败了要做二十个俯卧撑,快选吧。”
“我来吧。”
穆皓炎挽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很性感。
他抽出了中间那张纸条,展开来是四个字——成语接龙。
这可糟糕了,我虽然一直有学中文,但语言环境摆在那,词汇量始终不大。
侯导眼里迸出精光:“我起头,你们两个轮流作答,接上六个就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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