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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他这个思想都没变,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这双腿把两个儿子给拖累了,不然他们庄家的造化还指不定的。
庄民国跟陈夏花的生是前后挨着的,上个月陈夏花生,这个月就轮到他了,旧历初六,是这月月中,庄民国自己倒是没感觉,也没打算过生,去学校报了名后,庄玉林现在就是一名正式的幼儿班的学生了。
庄民国在家里带小二,上工、打理自留地,捡柴火。
秋收过了,闲是闲下来了,但生产队还有活计呢,翻田翻土、养猪担粪,种豆,后山的桔子、梨都要收了,他们每年都是大批送到供销社里,说是供销社送到罐头厂,生产队副业挣的钱按社员的出工分,能抵消一部分生产队发给他们的油粮等钱,到发钱的时候能少扣一笔,到手的就多一些。
庄民国没刻意记,他的生就过了,还是六生产队太明村那边,他岳家托人送了信来,说他过生,叫他过去一趟。
他过生,去岳家?
庄民国知道叫他过去是为什么,太明村那边没副业,他们光明村有副业,每年这时候,村里把水果运到公社去,还是会留些来,每家发上几个,叫他们甜甜嘴儿的,夏家想吃得花钱买,要女婿家的,是白吃。
庄家自己就有梨和红枣,但他们家的是早熟品种,收的时候还算在秋收大事里头呢,庄民国过不去,那边也没法。
他没去。
过了两天,又叫人托了信儿来,说他岳母摔了腿,叫他去看看。
这就必须要去了。
庄民国先把儿子送去五生产队读书,再抱着小二去了六生产队太明村,只抱了个人,手上没提东西,一进村,别人就知道,夏家的女婿来了。
到了夏家,屋里没声儿,只有陈夏花坐在廊下剥玉米。
“你来了。”
陈夏花扭头跟他们打了招呼,在小儿子身上多看了几眼,伸了伸手,又一手脏,又缩了回去,庄民国抱着人在她身边坐下,还没说话手里就被塞了根玉米。
陈夏花一边跟他们父子两个说话,一边剥玉米,麻利得很:“最近家里咋样了,我听说玉林去读书了,上的什么班...”
陈夏花就是这样的人,没个歇下来的时候,夏家可是要比他们庄家干净多了,庄民国知道他那岳父两个都是躲懒的,小舅子两口子更是懒得没边了,家里这样干净都是陈夏花收拾出来的。
正说着,陈婆子从里屋里走到堂屋,尖刻着脸朝门口一撇,放在庄民国身上,见他两手空空,脸上更是难看了,“你跟我进来。”
陈夏花脸顿时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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