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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驰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想到龚小宝在齐越森这看不出效果,就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哥们儿,我听他们说……”
“算了,肯定是假的。”
就这么似是而非的两句话,在封闭又无聊的监狱里无异于一簇蘸了油的火苗,炙烤着每个人心里的小鬼。
犯人之间不会轻易去打听别人的隐私,尤其是罪名,有些人不在乎可以说,有些人心眼小,不能说。
但是监狱没有秘密,时间一长各分监区都会知道。
同处一室久了再坏的人也能交几句真心话,但是知道了不要乱传,否则一言不合,照样挥拳相向。
老子把你当朋友,你把老子当笑话?
这谁能忍?
但是人在牢狱中,不忍怎么办……
况且这句“听说”模棱两可,还未必就是自己怀疑的事,于是一也没心思说笑了,半夜里思来想去,白天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看谁都像背刺自己的大嘴巴。
驰远知道现在说别的没有意义,他想到韩山细微的反常,忍不住问:“你不会也跟组长这么说了吧?”
“我哪敢跟他说?再把我提溜起来逼问谁说的怎么办,那样的话我只能把你卖了……”
驰远:“……”
“得,提醒你在别人知道真相之前,最好先把自己的皮养厚点。”
他在那颗青皮秃瓜上用力弹了一下,龚小宝捂着脑门儿嗷嗷叫:“操,姓驰的!你他妈下手也太重了!”
驰远温柔一笑:“该!”
他进了教室坐到位置上,等着七点钟的新闻联播。
韩山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季长青这两天一下工就把人叫去,能有什么事儿?
驰远一手托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桌面,盯着前排齐越森的后脑勺陷入沉思……
怎么可能没效果。
齐越森心机是挺多,但城府并没有那么深,昨天上厕所的时候,卢光宇告诉他齐越森这两天很狂躁,当然,别人看不出来,只有承受这种狂躁的卢光宇知道。
他给驰远看手指上的针眼,齐越森爱看人痛苦的模样,在车间不知道从哪搞来半支断针,卢光宇没听驰远的话去反抗,而是忍住疼,笑着说他喜欢。
齐越森很恼火,咬牙问他喜不喜欢被装罐子,埋起来腌酱菜……
“卢光宇。”驰远捅了捅斜前方的青年,“坐过来,说会儿话。”
“不敢。”卢光宇侧过脸来,“一会儿组长回来了。”
“不会,回来也没事,顶多瞪你两眼。”
“瞪我两眼,噩梦做两晚。”
驰远笑起来,心说你确定是噩梦?
齐越森回头,笑道,“驰远啊,你这案子一翻随时能出去,可小卢还得在这里待四五年呢,你可别把他教的不安分了,半夜抄监规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这是埋怨自己惹事害他跟着受罚呢……驰远看着那张本分憨实的脸,又生出那种怀疑:里面莫不是藏了个占人身体的恶鬼?
“抄监规总好过半夜刨树窝,下次受罚咱们换换。”驰远说。
齐越森笑容一僵:“刨树窝?你们那晚不是铲雪了吗?”
“是,铲雪了。”驰远语气自然,“但是警卫说,要把树下的土松一松,翻点雪进去,等开春土里有水分树就长的好,你不知道冬天的土有多硬……”
齐越森瞳仁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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