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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喝了口咖啡,道:“前天打的,宁棠已经出ICU半个月了,听说身体恢复的很好。”
解洛原沉下目光:“他带宁棠去国外治疗也快一个月了,宁棠还没醒吗?”
周末一想到此事就犯愁:“伤在头部,哪有那么容易醒?更何况他心脏还……诶!”
周末摆手叹气道:“能恢复成这样就不错了。”
解洛原想了想,道:“你实在惦记的话,咱们去看看他吧?正好他也出重症监护室了,咱们能见到人。”
这话说的周末心里一动,但转念一想又沉下去了。
自己去当然可以,但是解洛原……
解洛原对宁棠有心思,顾君遥是知道的,这种时候解洛原去看宁棠,难保顾君遥不多想。顾君遥因为宁棠车祸的事情已经足够劳累的了,再因为这个心烦?不好不好!
周末自顾自乱七八糟的想着,最后说道:“你通告一大堆,哪有空去国外看他?好好拍戏去吧,你的违约金我们公司可赔不起!”
当天晚上周末就订机票跑了。
等辗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VIP病房,提着各种强身健体的营养品,困得哈气连天。
病房里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床头柜上放着的百合花格外清香。宁棠躺在素白的病床上睡得很沉很安静,唯有心电监护的“滴滴”声为幽静的病房添加着规律的声响。
周末没有问“什么时候能醒”这种显而易见的废话,只和顾君遥说了两句闲话:“听说《沉浮》排上档期了,下个月能播。”
“是么。”顾君遥尽量摆出感兴趣的样子。
这让周末心里一酸:“那什么,你可得撑住了,要不然宁棠他……”
“放心吧,我很好。”顾君遥拿着温热的白毛巾,轻轻为宁棠擦脸。
他已被宁棠这把刀切去了棱角,磨平了浑身的刺,在漫长的昏迷之中完成了最后的、致命的一击。
人在被逼进绝境的时候是会发疯的。
当余怀仁穿着手术服从抢救室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换心”两个字。
顾名思义,心脏移植。
因为车祸造成了宁棠心脏受损,不换,就没命了。
顾君遥整整三天没合眼,彻夜难眠,脑海中全是宁棠在手术台上出意外的场景,可能大出血,可能呼吸骤停,随便哪个小意外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出冒,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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