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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便知。
暗地斜睨萧应棠一眼,不理也不答,继续观量园中景色沙沙作画。
齐嫂虽说再想办法,但这几天来也没有动静,每次两人视线相接,齐嫂都只给出一个稍安勿躁的信号,贺明渊也只好静观其变。
不过,难得萧应棠最近老实了下来,贺明渊也图了个少有的清闲,又重新拿起了画笔。
其实自从那天画过萧应棠后,就像撕开了他身上的封印,手痒得不行,一直好想画,曾经为了回国,为了得到父亲认可,他不得不放下画笔,但现在他终于有机会画个痛快了,所以这两天都从天明画到日落。
今天照列到园子写生时,发现萧应棠不仅将颜料摆放妥当,连铅笔也按他的习惯全部削好了,眼见削得还算凑合,也就开恩没轰他到一边儿凉快。
贺明渊对物形的把控力十分好,这是真功夫,仅需几笔粗略线稿,就已开始点彩铺色。
萧应棠这里没有油彩颜料,好在有一些水彩,清新透明,没有油彩那般厚重,倒更适合描绘大自然和谐灵动。
提笔七彩,飞红数点花非花,空翠几重山又山,竹外轶云,霁色一新,月榭凭栏,烟波如洗。
好一幅万里澄空,华光溢目的美景。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身旁那道锁定在自己脸上的灼热视线,已经很让他扫兴了。
萧应棠微红着脸嘟囔:“哥哥画画的样子就是好性感嘛……而且还画得这么好……”意思是没扑上来把你扒光,也已经算是定力感人了。
得到一个画国画的赞赏,就像被瞎子表扬,显然完全不值得贺明渊欣喜,就算这个人再厉害,也是隔行如隔山,懂个屁的好。
“不过,这幅画什么都有了,就是缺少点生气,”萧应棠放眼望向碧潭,“啧,今天那两只小家伙怎么也不配合入镜一下。”
说着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没一会儿就见其中一只鸳鸯从巢穴里游了出来,就像认识萧应棠似的,穿过长势渐高的荷叶,来到他跟前周旋。
“怎么就你一个,你家那口子呢?”
见他跟只动物说话,贺明渊暗骂白痴,但萧应棠偏是沟通得认真,对着小鸳鸯连连点头。
“哦~吵架啊,你做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萧应棠边说边朝贺明渊瞟来,“什么,你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还好好的,他抱你,吻你,要你,醒来就不理你了?还打你?别急,慢慢说,恩恩……他莫名其妙,脑子有病?!”
贺明渊抬眼就射来刀子般的视线,萧应棠立即捡起岸边一粒小石子扔过去。
“胡说!凭你这态度就该打,”萧应棠指着受惊的鸳鸯,“他怎么可能有错,有问题肯定是你,快滚回去认个错,啊?不知道怎么说?那我教你,你这样对他说……”
“宝宝,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是我不好,我混蛋,你要怎么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求你别不理我,原谅我好不好?”
说话间,萧应棠已来到贺明渊身旁蹲下,双手合掌的作揖,满脸乖顺的讨好。
贺明渊目不斜视作画,俊颜肃冷,眉宇轻蹙,一笔一触都透着浮躁。
他厌恶这个人没心没肺,肉麻恶心的情话,但他更厌恶那晚失控的自己。
甜言蜜语也没戏,萧应棠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已近晌午太阳也越发炽烈了起来,金灿灿的光烘烤着大地,见贺明渊刺目的虚眼,额头也有了一层薄汗,萧应棠唇瓣促狭一翘,连忙凑上来展开折扇为他遮阳。
“呼……这才刚入夏,太阳就这么晒,好热……”萧应棠说着一边摇扇,一边解起领口。
纽扣一颗颗被解开,小麦色的肌肉随之袒露了出来,雄光倒电,骏气罢雷,贺明渊光是余光瞄到,就是一阵目疼。
光天化日的,这个疯子又想干什么,没点廉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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