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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那个保姆有精神疾病吗?警方可以采用她的证词?”郁斐皱了皱眉。
“保姆是间歇性精神病,在她清醒期间的证词是可用的。”
魏泯弱弱地举起手:“我有个问题,那他都知道他杀人的事情都被保姆看到了,为什么不连她一起……而是还把她带回国送进疗养院呢?”
其实这也是郁斐的疑问所在,他可不信这会是厉君的一时心软……连将自己从小养大的母亲都能下手的人已经算不上人了,还能指望他对别人有同情心?
榕城最近天气转凉,从落地窗前吹来的风像是含着霜,将坐在窗前只穿了薄薄的家居服的郁斐冻得一个哆嗦。
很快,一抹温暖落在了他的肩背上。
郁斐抬头一看,原来是陆之眠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条厚薄正好的毛毯,他的脸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谢谢。”
陆之眠的唇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不客气。”
莫名其妙就被喂了一嘴狗粮的魏泯:“……我说你们能收敛一点吗?这旁边还有两个未成年呢。”
郁斐还没来得及说话,陆之眠就开口了:“非礼勿视,懂吗?”说完,还警告似的斜了他一眼。
“……懂了,那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真的很好奇,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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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去问他本人,”陆之眠走到了窗边,将原本半开的窗户拉到只剩一条小缝,“不过我想,那应该是一种收集纪念品的心理。”
“啊?”
“看到那件物品,或者那个人,就能想起自己杀人的那一幕,回味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觉……想必这就是他留着那个保姆,甚至还要带回国内时常探望的原因吧,就像……”
陆之眠的话没说完,但是郁斐却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就像将那两件证据保存多年的厉明远一样。
*
厉君的调查结果还没下来,却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厉明远在看守所中风了。
而为了节约警力,接收厉明远的医院正是厉君所在的医院。
自从那天警方来调查后,厉君的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外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厉君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败露,更没想到的是……会在祈宣的面前被揭破。
最后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也离他而去,厉君彻底失去了希望。
几个月前的他还是人气明星、榕安二少,而现在的他呢?
一个注定在病床上度过余生的高位截瘫患者……不,等那些证据被移交检察院,等待他的应该是一纸死刑宣告吧?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动弹不得的厉君死死地盯着病房上方灰漆漆的天花板,他该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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