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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侧着给他擦伤口有点儿扯,程落扳着他的肩往身前一带,两人变成面对面站着。
有点儿别扭,景灼干脆闭着眼,一动不动感受湿毛巾在脸上擦拭。
面前传来近在咫尺的一声笑。
“笑什么?”景灼眼睛睁了条缝。
“想起来给猫洗澡的时候它扑腾水。”程落还在笑,“你就特别乖。”
景灼瞪他一眼刚要说话就被毛巾糊住了。
这么被擦脸看着很乖,刚才训学生的时候凶了可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程落把毛巾拧干挂好,捏了下他的脸:“老师,我圣诞节有糖吃么?”
“看表现。”景灼说。
“给个标准。”
“首先别捏老师脸。”景灼往洗手间外走,“以前圣诞节你怎么过?”
“普普通通地过。”程落在他身后笑着说,“逛个街吃个饭约个炮什么的。”
景灼的脚步顿了一下。
刚才擦脸的温情瞬间消散,他嘴角没了弧度。
“伤成这样,那今年约不成了。”景灼坐上自己的床,稍微有点儿用力,震得肋骨疼。
都约个炮了还装纯情要糖吃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要不是程落后面加的这句普普通通逛个街吃个饭约个炮,景灼或许真会按他习惯尽量陪他过个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但人家就是随口一说,毕竟要是没受伤就普普通通浪出去了是吧。
比肋骨疼更明显的是突然的沮丧,景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沮丧什么。
不对等的关系?自己只是他普普通通打个炮生活的一部分?
那又为什么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炮|友和毒窝头子干起来,背上挨一刀差点儿丢了命?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每当他以为自己离程落很近的时候,程落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推远。
景灼皱着眉头,甚至突然有点儿后悔问了那句。
“嗯。”程落轻描淡写地应了,跟平常闲聊一样的语气,他笑了笑,“本来也不能出去打个炮了,这不是有你么。”
“我怎么了?”景灼顺嘴问完后又后悔了,这嘴有时候非常不听使唤。
果然,程落坐到床上拿起手机随意刷着:“有固炮了还去外面找,有点儿缺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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