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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陈晓悦回来的路上,天空中零星砸下几滴雨点。
虽然只有几滴,但是憋闷了近半个月,人们都满怀期待着望了望天,盼望能来一场雨把这恼人的天下透。
路过合作社的时候,陈汐进去买了不少东西,出来路过门口的菜摊上,便看到卖菜的大姐正准备搭棚子。
“买什么菜快些买,可能一会要下雨喽。”大姐手里一边忙活着,一边冲选菜的人们喊了几嗓子。
陈汐跟在买菜人的后面,看着那新鲜的菜品,动了动眼皮。
“大姐,来点菠菜。那边……还有豇豆,也麻烦来点。”
大姐手脚麻利地称好菜,装进陈汐的网兜,说:“还来点啥不?这眼瞅着要下雨了,要是下个几天,菜可上不来了。”
陈汐抬头看了看天,又掉了几滴雨点,她朝大姐点点头,又继续选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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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过晚饭,陈汐很快收拾好了厨房,又回到厅里。
因为乌云又厚又沉,原本七点多还有亮的天早已经阴黑一片。
傍晚时暮风渐起,已经提前预示着这要来的风雨。
陈汐人静静地坐在书桌旁,可心却没有一丝平静。
录音机里传出来的肖邦在她耳边萦绕,这常听的曲子在这样的心境下变了调调,幻化成奇怪的情绪。
那好似一只蛰伏在心底的虫,这只伺机发作的东西终于等到了适宜的环境,正一点点往上爬,爬在心壁上痒痒地,像是被什么挠着一般。
这种痒隔着皮,隔着肉,隔了太多的情与感,即抓不到,也搔不着。
极低的气压让人憋得喘不上气,陈汐捂着胸口,压抑着那让人发恼的痒,站到窗前。
天幕低垂,黑云在天边翻涌,逼仄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陈汐皱了皱眉。
明明听的是肖邦的《b小调谐谑曲》,本想着插诨打科的谐谑会活泼逗人,可在此时的阴云与阴郁心情下却变得既充满力量又十分严肃。
这种旋律有那么一瞬间让陈汐突然通透的明白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突然一道闪电撕开墨空,像是一把利剑劈到了陈汐心里。
那只心虫在这亮闪下一跃而起,攀附在陈汐的心尖上,它不啃也不咬,只是静静地,指引着它的主人听见心里的声音。
闷雷在光亮后滚滚而来,像一个个重低音砸在心底。
又几道光剑劈下,接着天上便是鼓神打擂,世界瞬间变得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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