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H)(2 / 2)
但她不上当,低头看地用来掩饰自己的喜悦,同时悄悄地回握住他的手掌,问,“假话是什么?”
怎么会有人喜欢听假话。舒明远原本想说只是想见见她的念头忽而一转,答,“上床。?”他是真醉了,居然用上床来当此行的借口。
沉念之抿着唇没接话,她在等他改口,想来喝醉了说错几句话也是合理,可等他们一直走到前台做身份登记的时候,他都没再说第二句话。忍不下去了,她连忙抬手佯装摸脸,紧接着偏过头收拾脸上快要收不住的笑意。
他或许知道她的情绪或许不知道,反正没出言揭穿,只抬头看了眼大厅后面的背景板,而后从钱包里取出信用卡,将她后面要继续住的房间换成豪华套间。
演员吃住都跟组,除了拿到手的资薪,其他的大家都一样。谁知道他这一来就给她搞特殊,“哥,我们组里阴阳人知道了又要嘴我。”试图拉回他的理智。
“正好,他叫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往下问,根本不吃她这套诉苦的法子。劝说无果,她也不敢乱拉人下水,只能站在一边看他满不在乎的付账。
这是常发生的事情,沉念之不用他给的副卡,过到名下的房子给她供起来了,后来陆续送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她也不往外穿。有时候他都在想,也许送几件情趣内衣还能看上两眼,但他也怪,就喜欢女人一丝不挂的样子。
总之,等两人走回房间已经是十一点钟的事情了,不早不晚,她刚用房卡打开门,将其插入到取电槽里时,就被他拽着摁在了墙壁上。那股子烟味酒气就顺着他们唇齿相依的地方往她的身体里灌,很呛,她禁不住皱了皱眉。
其实喝完酒之后性欲没那么强烈,他来之前心里只想抱着她睡一觉,谁知道她出门见人连内衣也不穿,骚得他心痒。
“今天方便么?”想做的感觉上来的很快,它们蛮横地驱赶着男人身体里昏沉的醉意。
她咽下那些呛人的烟雾,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习惯性地脱开脚上的高跟鞋,赤脚站在地板上。?她很喜欢穿裙子,因为身材好个子高格外适合,所以每次见他穿的都是这种从肩头一直落到小腿的长裙,它有很多优点,比如穿脱方便,再比如,他低头将那些面料拉起来伸手往里摸的时候,能直接摸到她冰冷赤裸的臀肉。
她连内裤也不穿。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等他的摘取。而他总吃这一套,百试百灵。
舒明远垂眸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里没掺杂任何过分的情绪,就这么看着她。等了一会儿,才吐出真言,“我今天情绪不高。”这是抽烟的理由,他想起那些事儿,还没整理好要怎么和她说,就被心烦意乱占领,再加上身体上的疲乏致使他没能成功地控制自己。
“也是想见你才来的。”他并不觉得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合适的,人表达自己的需求原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句话前后完全不搭,但她都能听懂,且再不似刚才那般沾沾自喜。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他今天来这一趟,并不同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想的性事情爱,也不是来表达爱意的,他想说的是需要。这个时候,他需要自己。
于是她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胸口,将白日工作时束缚他的领带取下,又仔细替他松解纽扣,逐渐剥除这些加在他身上的枷锁,最后将手放在他腰间硬质的皮扣上,抬头问他,“做么?”她没这个能力替他排忧解难,唯一能提供给他的只有这个,只有纯粹的放纵。
我想没人能拒绝这种邀请,因为她生来就是要吃这碗饭的。至少该是生来就是要当他的性伴侣。
他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握住她骨皮肉相的手掌,浅浅地轻笑了一声。刚才说出口的那两句话能从别人嘴里勾出来的,无非是聒噪无用的劝言,或者洋洋得意的自满。但她不一样。男人终于意识到这种让人恋恋不舍的满足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她的行为举止传达出来的信息都是自己,不是伪装,不是逢迎,是很单纯很自然的始终将目光投向自己。
“做。”他被眼前的旋涡抓住了。
沉念之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绕指的柔情和扑不灭的光亮,而后轻轻地眨了眨眼,又笑,低头看了眼被他捉住的右手,最后再次仰头、踮起脚尖去触碰他的唇瓣。他们痴缠在一起。
他们痴缠在一起。
男人低首,沿着她的轮廓一路往下吻,从那张总能道出娓娓之声的唇峰开始描摹,路过羊脂玉般滑腻的脖颈时,在锁骨窝里留了个清浅的吻痕。他的右手簇拥着她的身体向自己这边靠近,左手拉过她不怀好意的手稳放于肩头,而后随着下落俯下了身子。拂去挂于她肩胛的细带,衣裙轰然坠地,只剩她散布肉欲的光洁躯体。最后,他开口,噙住她高高挺立的乳尖。
她的身体很敏感,乳尖更是,用舌头挑弄它,与挑弄阴蒂并无分别,只绕着它转了几圈,女人的身子就开始发软,像绸缎一样轻柔地悬挂在他臂弯之间。
“啊……”沉念之肩靠墙壁,仰着头,呼吸开始有了重量,被越拽越长,直到没办法连贯地接起来,才被迫发出呼救般的吟叫。但她不止于此,那两只放置于他肩头的手沿着他敞开的衣领往里爬,又缓慢地抬起右脚去蹭他的小腿,把他笔挺的西装裤揉皱,它们都没什么特殊的目的,却能使得气氛暧昧不堪。
若是往日,他肯定会早早地将硬物塞进女人的洞穴里,毕竟这是她身为性工具最初始的职责与用途,今时,今时自然不同,他忽然视之为泉眼,能涌出不停奔流的活水的泉眼。他想不起别的事情,只知道现在,现在自己口干舌燥,需要这汪清泉,于是再往下,找到真正引诱他的东西,最后用嘴堵住了这口泉,贪婪地吸取着从中散发出来的浓郁。
“啊——哈。”她轻咬下唇,双手松开他的身体,反手撑在墙壁上才能稳住身形。情欲来得快,她抬起一只脚往他背上踩去的同时,他就从花苞里吸出了大量的蜜液。好痒,痒得她身形微晃,他的头发扎得她腿根痒,他的手掌抓着她的膝盖窝也痒,他的舌头在她身体里搜刮最痒,痒得她想抓住那条灵活又湿热的游蛇,想把它用力地扯进来。
但她没能得逞就率先败下阵,只能倚在墙壁上无力地喘息,半睁着眼看他,又道出几分似有似无的呻吟。这样的状态没能维持多久,她的下身就开始不受控制了。他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般,在顷刻间就将她女人拥上高潮。她低叫一声,卸了全身的力,先是反弓起上半身,而后双目失去焦点,紧跟着髋部开始摆动,连那只悬在空中的脚也跟着摇晃。晃到第七下的时候,这全身性战栗才能逐渐趋于停止。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她应该要提醒舒明远他们该进入到下一步了。但她觉得,自己不该说任何一句话来打断他。这个时刻,最好整个世界都能是安静的,静谧无声,只有他舔舐阴部的声响,还有自己应运而生的喘息,它们清浅地互相配合着。
他还没醒,他闭着眼睛,他像是睡着了,好像用暂时休憩会更恰当一些。他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的事情,思考自己该怎么和她解释违背承诺这件事,当然也有别的想法,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解释,他没有这个义务,直接告知她就行,她理不理解、接不接受看起来都与自己无关。她没有那么重要。
她不重要。舒明远蹲下身亲吻她的阴唇时,脑海里浮现的是这句话。
重要。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篆刻的是这句话。
“怎么不说话?”他等她身体里的那阵劲儿过去了才松开她,蓦然开口。像她这种伶牙俐齿的女人,不该这么沉默。
她比男人想的还要聪明,不给他心软的机会,完全不给,无视他想要说正事的想法,执意要他抛下那些令人烦忧的事物。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听他告知的准备。既然如此,在告知之前,什么多余的都别想,就这么静静地做吧。她红着脸,仰头看他,回答道,“太爽了,说不上话。”
他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她堵了回来,可他也不觉得意外,这是她会做的事情。不虚此行。男人明白她的意思,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而后抱起她,往床上去。他懒得想了。他可以喘息了。
女人被安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出人意料的自由,头一回没有任何的束缚和要求,就像许久不见的夫妻,亲昵而热情地拥抱对方。她是忽然有的这种错觉。彼时舒明远就站在离她不过半米远的床边上,随意地脱去身上还剩的衣服,眉目温柔含笑。
不多时,他便命令道,也不是完全命令的口吻,“趴着。”
那就是后入了。她将床上的被子掀开,然后背对着他趴了下去,双腿并拢,臀部微微外翻,露出此前被他玩弄过的肉穴。男人脱光后,欺身上前,跪在她姣好的躯体上,同时伸出手指,往她的穴里抠弄。刚才的准备不见得充分,他将手掌放在女人的臀肉上,用手指捣弄出惊人的声响。
她原本就是性致正浓的状态,自然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两只手往上去摸枕头,然后将头埋了进去,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啊……哈,哥,我想要。”她发起骚来也是得心应手。
床单很快就湿了,不过几分钟他就摸到了一手水,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屁股,而后抽出手指,再轻拍了几下。内里变的空虚,她心觉不满地回头看他,下身也因为水汽蒸发而变凉,她低头看去男人的阳物,想要它狠狠地顶进来。
他看到的则是另一幅模样,女人光裸的后背在诱惑着他,血气上涌,那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涨,只要他做一件事,占有她,捅穿她,与她合而为一。男人低下头,将胯下高高挺立的东西压下去,一直压到穴口,接着用另一只手稍微分开她的肉瓣,将之迅猛地推进去,光是这么推进去还不够,他两手撑在她的腰侧,把自己完完全全塞了进去。
女人的叫声随着他的用力而起伏,太大了,她能感觉自己的穴口被根部撑到发痛,可这姿势让她做不了任何抵抗性的动作,只能将手里的软枕捏得没有形状,只能动动脚,抬起落下这样拍打着软垫,或者立起脚踝,用脚趾踹蹬着。
她很湿,被他调教的实在可人,自从上次解了她的心结,她便能自得地享受性事上的趣味,不掩饰自己的快乐。所以他捅得用力或者快了,便都能感觉到从她尿道喷出的水液,在床单上快速洇开。他心感满足,下身自如地抽送着,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脑袋,将之深压进枕芯里,让她无法呼吸。
沉念之喘不上气,胸口突然发闷。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玩窒息性爱了,比起上次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现在的情况实在温和,但她依旧没办法忽视这种威胁生命的姿态。于是反手去抓他的手,这很轻松,想让他放手却很困难,她像解开枷锁那样去搬弄他的手指,但都无果,像被他一头摁进湖泊里那样,害怕到浑身僵硬。
他享受这样的快感,低头看着她不自量力想要为自己松绑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就忍不住用力的多捅了几下。
虽然她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压在后脑的钳制上,但她的身体还在欢爱中,炙热的硬物要把她烫化了,于是她泌出潺潺的流水,能听见声响的那种,沿着山谷的隘处奔流,最后在两人交错的瞬间喷洒而出,浇灌在双腿之间。这是她快要高潮的表象,他再清楚不过。趁她还有一些意识,男人乘胜追击,将那些黏腻湿滑搅得浑浊,直到她手上再无力气。
四周静悄悄,只能听见肉体拍打的声音,它们又急又快,在寂静的黑暗里喧闹着,争吵着,“啪啪啪——”。终于到了这一刻,她动弹不得,任他索取着,任他渴求着,而后不满压迫的身体吹响了反攻的号角,开始颤抖,开始夹缩。很用力,要把他夹断的那种。他喟叹,他爽到不能自已,在松手前又狠狠地抽了几下她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响动。这样的举动像是把她逼困在墙角一样,她无处可去,只有穴肉是自由的,只有那里,于是拼尽全力向那道口子钻。
雪山终于崩塌,舒明远猛然松开自己的右手,还给她生的希望。可她到巅峰了,两只手于混乱中死死地扒住床檐。根本不知道呼吸,呼吸在这一刻无关紧要,她的上半身像游鱼那般摆动,是在回应身体里不可阻挡的浪潮。咬着他完全不放,像八爪鱼的吸盘,把他牢牢地吸在体内,不许他退走。两只脚,两只脚胡乱地在空气中挥舞,十根脚趾收紧又松开,松开又勾紧,如此往复。
她叫不出声,她觉得自己此刻在真空中一般,置身黑暗与死寂,只能耸着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等着身体里的暴雨平息,等他觉得舒爽了暂时放过自己,只能这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女人的体内退出,而后伸手去抱她。她还瘫软在原处,侧着脸大口呼吸,两颊鲜红异常,半是被他操弄的,半是憋气憋的,随意瞥他的时候还从眼眶里掉了几颗透明的液体出来,或许想骂他几句,但还是忍住了,最后只乖巧地跟随着他的指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让那物再次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舒明远双手环抱住她,将她困在窄窄的一方天地之间。她崩起脚背也点不到他的脚背,更不要说踩到地板上了,她只能像个孩子一样稳坐在他身上,两手折起反抓住他的手臂。律动就是在她适应好的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非人的姿势,就算是拍了两年床戏的女人也依旧会被他的各种手段惊吓到。
男人抱着她微微起身,像是要离开此处一样,但仅仅是半站起后就又快速地落了回去。她起初不理解男人这样做的用途,但是等她自己因为惯性每每晚他一步发生运动,最后以自由落体的趋势再次坐回他身体上时,便立刻懂了他的意图。毫不费力,他毫不费力就能让阳物钻进她洞穴的最深处,闯进她的宫门。
“哥……我不要。”整个小腹都酸,酸胀难耐,夺走了她全部的意识,她微微仰头靠在他的右肩上,闭着眼感受来自他的强势冲撞。失重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心脏失去依托,全身都怕得发慌,好像再多来几次,她的下体就会被他捣烂,“求你了,换个姿势。”
连女人上身的歪斜他都不许,更别说顺应她的心意调换姿势了。舒明远笑了几声,微微喘气,伸手拨开她披散在左侧的长发,而后偏过头去含她的耳朵。那些温热的气体就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瞬间将她推上了高潮。她竭力地呼吸,腰肢止不住地前后扭动,两条腿也用力往下蹬,像脱缰的马匹,不受任何控制。
或许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男人的吻从她的耳垂出发,沿着颈侧,细细地舔舐着,滑过她圆溜的肩,最后止步于她皮骨分明的背。很痒,哪里都很痒,她的喘声越来越长,在他轻咬上肌肤的时候忍不住抿住了嘴唇,只有很短的吟叫从鼻腔里冒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不舒服么?”他的笑绝对不是好意的,有一点坏,但又不是落井下石,更像威胁和逼迫,不对,这样说太严重了,他在问她的真心想法,于是又问了一遍,“不想要么?”
她被操得一点力气也不剩了,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坐在云霄飞车上,他的手就是束缚住她的安全带,什么都控制不了,就这么眼看着列车被一节节抬升,离向下俯冲的时间点愈来愈近,同时,还有强劲的风迎面刮来,而自己,除了他无处可依。当然不是不舒服,相反,就是太舒服了,那东西要直直地捅到自己心里去。
女人咽下一口气,轻声回答,“舒服,我要。”她不打算反抗了。
“咔哒,咔哒。”齿轮带动着这列车逐渐攀升,她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眼前的道路所剩无几,她不敢往下看,她怕地紧闭上双眼,甚至松开了死死抓住他的双手,害怕自己会在无意识中弄伤他。
“我带着你。”舒明远埋首于她的发间,轻声言语,松开了双手转而去抱她的双腿,将它们高高抬起。她一时失了安全绳,惊慌失措,连忙反手抱住他的腰,借此稳住身形。
由此一来,两人的姿势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像个婴孩一样被他托于身前,挺羞耻的,这种类似于把尿一样的体态让她心里的羞耻之心达到顶点,更是由于近来频繁的潮吹。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没思考完,新一轮的动作就开始了,他的托举比之前幅度更夸张更快,不知疲惫,只几回就要了她全部的意识。她半张着嘴,只敢浅浅的呼吸,尽管已经习惯了他的频率,可每回下落还是要浑身僵硬着用力屏住气才能挨过去。
他不知道沉念之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只知道在这样疯狂的进攻下,她夹得越来越紧,太紧了,随时都能逼出他的射意。她是尤物,摄人心魂,和她签订的契约一定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男人不继续等了,发起最后的猛攻,往她柔嫩的穴里冲撞,撞开所有企图阻挡他的阻碍。
两人同时发出忘情的叫声,男人单调的低吼和女人缠绵的吟哦缠绕在一起,分不开了,没办法再分开。
“啊……啊哈,啊——我到了。”她高仰起头,迎面撞上不远处的星辰,而后浑身的酸涩汇聚在一起,逼出憋不住的尿意,在夹缩开始之前,尿道口先喷出澄澈的水液,它们以抛物线向远处飞驰,在男人脚边堆积成滩。他还要用手去拨弄,“哥,我求你了,啊——”她哭着开始颤抖,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下身,原本都要平息下去的快感再次猖獗起来,要她在浪潮的顶峰沉浮。
他怎么听得进去,射意正浓,他疯了一样要她夹得更快更用力,要往最深处抽插。她完全不能想象,他那样粗长的东西此刻完完全全送了自己的身体,他们严丝合密地紧贴在一起,她的阴唇正吻在他的小腹上。她的身体只听他的话,他要她高潮几次就高潮几次,他若是不肯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根本不可能挣脱。
泪水从眼角掉落出来,她阖着双眼捱过一次又一次波峰,在快要被他抛出去的最后一刻,他也到了,重重地插了几回后,将她用力地往下摁,而后精液一股一股喷出,全部都射进她的子宫里。
舒明远射完后,爱欲的邪念便骤然退去,原本猩红的双眼也在顷刻间回到正常。他松开禁锢她的一切钳制,迷恋一般亲吻着她,两只手则沿着她的肌肤四下游走,帮她平复身体里熊烈的欲火。这是每次做完后他都会做的事情,他太清楚女人的舒爽更加偏重于高潮之后的余韵。
这当然受用,她被连番的高潮摧毁,意识全无,全身都敏感的可怕。现在只要有人,不论是谁,随意触碰她的阴蒂,便能在刹那间要了她去。还有无处可去的欲望,它们沿着女人的肌肤逃窜,从头到脚,没有哪里能幸免于难。
他将她重新放倒到床榻上,陪着她一同躺下,同时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有时候触到实在敏感的地方她也会轻叫几声,有时候太舒适了她也会在这样的抚慰中沉沉睡去。
我觉得这是专属于他们的情趣。他并不像一些在爽完后就将女伴扔在一边置之不理的男人,他一向不急于收拾两人制造的残局,他会更在意她的状态,做的时候从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但事情结束后他又觉得自己下手总是没轻没重,所以借由这种方式致歉,安抚她的情绪。这很怪,听起来像在开玩笑,或者小题大做,但是他们觉得合适就够了。
今天的情况稍许不同,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后,醉意也再次翻涌起来。沉念之感觉到他的动作逐渐消失时回过身,正遇上他安静的睡颜,和他相伴四五个月,她竟然从没见过他熟睡的模样。她的体力比不上他,每每都败下风。这回托了酒精的福。
女人勾了勾唇角,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后起身收拾。
既然知道她是八面玲珑的女人,那也应该清楚,虽然她没男人这样的好头脑,能做出先人一步的决断,但比旁人晚几步明晰局势也不难,最近这段时间她也感觉到少女的处境愈发艰难了,这种感觉来自方方面面,根本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担下来的。再说,自己那时求他帮温阮,就没想过一劳永逸,也没想过要求他像自己这样尽心尽力。现如今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感恩了,哪里还会数落他的不是。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觉得自己会因此向他置气,然后断了这段关系。她想起两人刚才的缠绵,低头握着温热的毛巾缓慢地替他擦拭身体,面容温和,道出真心,“我离不开你,我也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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