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孝顺(1 / 2)
“年少鸡鸣方就枕,
老人枕上待鸡鸣。
转头三十馀年事,
不道消磨只数声,”
德隆皇帝摇头晃脑的感慨完之后,再次看向林逸道,“朕老了,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
突然打感情牌的德隆皇帝把林逸整的都有点不会了!
德隆皇帝是谁?
那是杀亲兄弟, 杀老婆、杀嫔妃、杀妹婿眼睛都不眨的狠人!
说杀人全家,就连只蚂蚁都不会放过。
绝对的说到做到。
不是什么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人。
最重要的是,眼前他老子一心追求长生,怎么可能会心有戚戚,感慨老了呢?
一点儿都不科学!
如今说这么多, 林逸要是能信他的话才叫有鬼了!
“父皇, 你要是真的为了儿子好, 不如把姑姑宝库的位置跟儿子说一声?
儿子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除了缺钱还是缺钱,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儿子一件都解决不了。”
长公主依然不知所踪,但是林逸对寂照庵的宝库还是念念不忘。
要是能拿到这笔钱,他日子会好过许多。
起码天天不用被何吉祥和甘茂烦。
“寂照庵千年古刹,不管换了多少朝代,始终屹立不倒,”
德隆皇帝慢悠悠的道,“能够传承至今,除了代代相传的功法,更离不开雄厚的财力。”
“父皇说的儿子都知道,”
林逸笑着道,“三皇兄能够收买军中那么多将领,基本全靠寂照庵的银子,要不是因为给的太多, 这些将领倒是没有这么容易倒戈。”
最奇葩的是, 长公主支持的居然是太子!
还敢给了太子一千万两银子!
只有他是可怜人!
爹不疼, 舅不爱!
德隆皇帝道, “如果朕知道宝库的下落,又如何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林逸一愣。
德隆皇帝说的如此有道理,他居然无法反驳!
他老子失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没钱。
一个穷的叮当响的皇帝跟大臣、将领、官兵谈什么忠君爱国?
靠嘴吗?
短时期内鸡血上头,大家喊一喊口号还可以。
时间长了,再威严的皇帝也是纸老虎了。
所以林逸入主安康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展经济,除了搞钱,还是搞钱!
死了都要搞钱!
地盘扩张的越快,跟着混饭吃的人也就越多。
有那么几个月,他连饷银都发不出来了。
“据说姑姑富可敌国,那么一座大银库,肯定有很多人惯着的,一群人吃喝拉撒,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吧?”
林逸决定帮助他老子发散一下思维。
德隆皇帝冷哼道,“谁跟你说宝库只有一座的?
狡兔尚且三窟,跟何况是寂照庵这种做事小心谨慎的。”
“娘希匹,这就难搞了啊,”
林逸忍不住挠头道,“你老一世英名,就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德隆皇帝笑着道,“办法?
倒不是没有。”
“哦,”
林逸伸着脖子问,“什么办法,父皇你尽管说,真要拿到宝库了,咱爷俩二八开!”
德隆皇帝道,“找到你姑姑。”
“.......”
林逸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父皇,你能正经一点吗?”
曾经有很多次机会,他都可以留得住长公主的,但是最后都没有强求。
德隆皇帝道,“那朕爱莫能助了。”
“父皇,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隐隐约约中,林逸觉得他老子性子有了一些变化,可具体是什么变化,他又说不上来。
出来了麒麟宫,刚走出两步,便回过头,看向身后跟上来的刘朝元道,“刘供奉,父皇今日没有咳嗽?”
刘朝元淡淡道,“托王爷的福,圣上今日的身子骨还算硬朗。”
今日他老子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個病人。
“刘供奉,本王对你向来很尊敬,”
林逸背着手,缓缓走上前,“你可不要骗我。”
刘朝元恭恭敬敬的道,“王爷言重了,小的不敢。”
林逸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该做的全做了,伱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说实话,你跟父皇是不是找到了那什么长生的功法?
拿出来看看?
做人呢,千万不能吃独食,要有共享精神。”
“王爷,如果小的真有这样的功法,你觉得小的还会留在这宫中吗?”
刘朝元反问道。
“........”
林逸再次无语。
不愧是他老子的天字第一号狗腿子。
说话的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王爷,你真的信这世上有长生之法吗?”
刘朝元接着问。
林逸道,“本来是不信的,可是你跟我老子都不是蠢人,该不会闲着没事做些无用功吧?”
刘朝元叹气道,“王爷圣上也是人,是人都有老的那一天,这人只要老了,总想着抓住一切机会,哪怕明知道是假的。”
林逸皱眉道,“如果这功法是假的,你为何要继续留在宫中?
你又在找什么?”
刘朝元道,“不敢欺瞒王爷,小的确实是在找功法,不过不是什么长生功法,而是一门绝学。
想当年,圣母皇太后依靠这门功夫,连寂照庵的门主都不敢轻易招惹,之后长公主只学了一个皮毛,三十三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大宗师。”
“那你慢慢找吧,找到了和我说一声。”
“恭送王爷。”
太阳炙烤着大地。
林逸光着膀子仰躺在池子边的槐树底下,由着大闺女在他愈发壮硕的肚皮上跳来跳去。
“娘希匹,娘希匹.....”
跟鹦鹉似得,嘴里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个词。
“没完了是吧?”
林逸的脸都黑了。
他教大姑娘学话,怎么教都学不会。
但是,自己无意识说的一句骂人话,却让她记了个清清楚楚。
现在就是一个小话唠,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
“你娘希匹.....”
小丫头看着林逸紧绷着的脸,又大声喊了一句,没有一丝惧怕的样子。
“造了什么孽啊,”
谷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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