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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树洞里的兔子,心里虽然满怀秘密,却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
【哪怕一次,放纵一次就好。】
【药物的效力很强,那个人不会发现的。】
脑海里的小人这样说。
用手肘靠着枕头,路当归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往左边挪动了几厘米。
将双眼闭拢,他不着痕迹地张开怀抱,从背后轻轻搂住了那个人的肩。
然后,倏然收紧。
温热气息缓缓喷上身前人的后颈,梦中的人却睡得很沉,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心里一横,路当归将头凑上去,低垂着眼帘,悄然无声地贴上了熟睡之人的后背。
在这人裸露的背部表面,伤疤依旧狰狞可怖。从后颈一路蔓延到尾椎,在惨淡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嘴唇轻触肌肤,快到转瞬即离。
他对着后背上的那道流星,落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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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药物的效力确实很强,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刑珹一直没有醒来。
但他做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梦见母亲穿着好看的长裙,站在刑宅的后花园里。
母亲手臂上挂着美丽的花篮,笑着招呼自己回家吃饭。
他穿过初夏的花圃,迈开小男孩短短的腿,朝着母亲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奔跑的途中,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花园里百花盛开,一只雪白的兔子穿过花丛,扑了他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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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寓去往机场,路上要花费一个多小时。因此,路当归刻意设置了一个很早的闹钟。
早上七点多,他就被自己手机里的尖叫鸡铃声从睡梦中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身,路当归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卧室的门敞开了一半,透过半掩的门缝,他看到了正站在厨房里忙碌的高挑身影。
平时因为要上班,路当归起床起得比较早。在他出门的时候,身旁睡着的人通常都还没有醒。
这还是第一次,刑珹起得比他还要早。
洗漱完走出浴室,他看到刑珹身上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两个装煎蛋的碗,从厨房走回了餐厅。
将煮得火候刚好的温泉蛋放上餐桌,刑珹直起腰,和他淡淡打招呼:
“路医生,早上好。”
等自己走到了餐桌前,这人又拿起餐桌上的玻璃杯,给他斟满了一杯刚加热的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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