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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晏一听这消息,立马扶额。
“楚老师怎么了?”盛时不解,悄悄问庄晏。
“楚老师……”龙哥满脸一言难尽,“光辉事迹,有目共睹。”
“之前我们去做电信诈骗案,也是在山沟沟里,很多同行一起去的。楚老师不知道从哪弄的消息,居然找到个深山老林里的还在逃的诈骗团伙,完谁也没跟说,自己跟着线人就去了,结果被对方发现了。卧了个槽,那一帮人开车追她跟线人,实地上演速度与激情,逼得当地公安大晚上出动救她,外加缴贼。”
“缴了就缴了吧,就因为她私下里搞了个大的,第二天开新闻发布会和专访就给取消了,安排了几个蹲完监狱的诈骗犯来痛陈改过史——那玩意儿能讲出啥啊?结果那次除了楚老师拿到了独家猛料之外,其他同行全被坑了。”
“还有一次采访一老太太,也是几家媒体约着一起采,老太太本来就体力不支说不了多少话,楚老师多厉害啊,一个半小时,就她抢着自己提问了,其他同行干等着,等她问完,老太太说累了,不再接受采访了——我们派去的记者当时就疯了。”
“总之,现场碰见楚老师绝不是什么好事。”龙哥总结。
当天下午,他们在现场碰见了楚云帆,盛时顿时就明白了,庄晏为什么说有同行想打楚云帆。
抢料又凶又猛,群访要么别人只能听着她发问,要么只能另找采访对象。
在采访一个民间搜救组织的人员时,有另一家没来现场的媒体记者给搜救人员打电话,想约电话采访,搜救人员只有二十分钟时间,楚云帆示意采访对象把手机给她,接过电话:“喂?陈老师,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正在当面采,很快就完了,你等会儿再打吧。”
然后摁断通话,还给采访对象。
专注,强势,眼里只有目标。
盛时低头一笑,“你别告诉她不完了。”他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庄晏追问。
“除了沙县、麻辣烫和黄焖鸡,都行。”
“……”一下排除了小镇三分之二的馆子。
这是大部分媒体采访的最后一天,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等饭上来那十几分钟,楚云帆居然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直到菜上来才被庄晏一筷子敲醒。
她一边划手机一边吃菜,突然抬头,“你们订明天回去的机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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