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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忌明知她是在看笑话,但又无法反驳,气得火烧眉毛。
晚宴尽兴而散,结束后陆老板已经有了五分醉意,上车前拉着林惊昙不肯放手,逞醉哭诉:“老林啊……嗝儿!我也难做啊,你是不知道,鼎声那边来势汹汹,你一个鼎声的人也不要,我很难对他们交代,尤其是那一位……我们都这么久的交情了,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个机会,哪怕让他们的人做配都行!谁敢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林惊昙笑笑,一丝话柄也不肯给人留下:“那怎么行?每个人都有适合的角色,这是导演决定的,我们说是业内,其实还是外行,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够了,千万别插手选角。”
陆老板紧攥着他的手腕,连连点头:“说得是,说得是……那就算剧不行,综艺还是可以合作的,你总得松松口,给个机会吧!”
他醉眼中仍有三分精光,这是中年生意人的法宝,借醉撒泼,一句“真性情”便能遮掩过去,谁也奈何他不得。
林惊昙仍是笑微微,月色清辉映照得他像一位无欲无求的仙君,但他说出口的话却圆滑之极:“机会要靠自己争取。我倒是有点奇怪,你以前不是会关心选角的类型,是不是有人请你来做说客?”
陆老板立刻用一手扶住额头:“诶哟哟,我这一喝多了就犯头疼……小刘!小刘拿药来!”
他的司机连忙送上药瓶,陆老板单手扭开药瓶,另一只手竟还能持之以恒地抓着林惊昙的衣袖,仿佛一道贪婪的藤蔓,非要从他身上缠出果实来不可。
林惊昙装模作样地关切了他几句,还替他拍了拍背,但在顾霆看过来之前迅速拉远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低声道:“我懂你的难处,让他自己来和我谈,放心,不会让你下不来台的。”
陆老板难得被他这么温柔地对待,面上登时便有三分喜色,手也不甚老实地从衣袖又摸回了腕子上,一个激动就把对方卖了个彻底:“我这就安排,你可别诳我们老实人啊!我就说嘛,大家都是旧相识,你现在还肯帮他,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听说他最近在家闭关准备新歌,有一首就是特地给你写的呢。”
林惊昙微微皱眉——一直到陆老板提起“新歌”之前,他都以为委托陆老板做说客的人是厉南亭,没想到是应启明。
上次那般不欢而散,应启明还能这么快地找到说客,这态度倒不像修好,反而像是强势的威胁:“既然你不肯帮我,我也只能展示手腕了。”
至于新歌?林惊昙终于果决地抽回了手腕,无视陆老板依依不舍的眼神,温和道:“我很久不听歌了,本身也不是谁的歌迷。”
顾霆去取了林惊昙的风衣,搭在臂间,颇有压迫感地站在林惊昙身后,望着他的目光像星海幽邃,陆老板虽腹诽“敢情当年天天上应启明驻场酒吧等他演出的人不是你”,但也不好再谈下去,只得讪讪松开了手。
戚忌瞥了一眼顾霆,高声对陆老板道:“应启明是请错人了!请我们这种人有什么用?得换个年轻会来事儿的才能劝动我们林老师,毕竟人家一个电话大神就出山了,这哪是捧角儿啊,这是培养太子爷,还带贴身护驾的呢,生怕这是鸿门宴!换了别人能有这个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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