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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应启明不信:“如果不是心里还有他,你何必躲呢?!”
争执间,三色堇襟花掉落在鱼缸里,有沉谭的美感。
林惊昙的衣物也凌乱散落了一地,他一向不喜欢在沙发上,很痛,尤其是被人揪住头发扼住脖颈的姿势,但他手臂已经被扭得比花枝更零落,很难反抗。
事后应启明重重砸在他身上,由他脖颈吻至脊背,一边哭一边讲对不起,林惊昙满头冷汗,镇定如常:“扶我起来。”
应启明慌得几乎半跪在地毯上,他侧过头去,不想看见对方:“穿件衣服去拿冰袋,别惊动阿姨。”
这种事不好被人知道,应启明急急忙忙拿来了应急药箱,林惊昙固定了手臂,次日去检查,是轻微骨折。
然而他那时只想,还好没有情急打在这混账脸上,打伤了还是要赔钱的。
应启明始终担忧地望着他,然而林惊昙见过那么多人,早知道“不会再犯”是一句违心的誓言,应启明嘴唇张张合合,他听不分明,只是忽然想起顾燕燕顶着一脸淤青,还笑着说“我婚姻好幸福”的模样,阵阵晕眩。
他将冰袋按在脸侧,下意识“嘶——”一声,才发现面上也有伤口,舌尖尝到血与肿胀的味道。
他侧过身,如同初遇时那样,隐身在灯影中,冰袋就贴在掌心,就算有眼泪,也一并冰冻。
只要光滑如初,便等于从未被伤害。
第一次暴力之后,林惊昙安排应启明接受心理治疗,次次亲自陪同,同时减少了他的工作量,以防他刚起飞便折堕。
然而过度保护也是错,应启明疑心遭了打压,更疑心林惊昙要移情别恋,用其他人代替他,这位天才既自傲又自卑,对枕边人多疑到拳脚相加。
林惊昙并没耐心一味哑忍,也并不能保证一生一世不变心,只能疲惫之极地做好分内工作,直到应启明离巢。
某种意义上讲,也算彼此解脱、成全。
往事已矣,再谈过去毫无必要,林惊昙只道:“你最好远离镜头一段时间,结束《仙踪》的宣传工作后保持低调,等大家忘得差不多再出来见人,宣传期间会有人陪同你。”
“是陪同还是监视?”应启明冷笑,“你就直接把我当成疯子对待?离开你之后我一样成绩斐然,是你低估了我的潜力!”
林惊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开门准备离去。
应启明咬牙,甩出最后一句杀手锏:“这次事件未必不是我的机会,厉南亭和我矛盾重重,我还有他苛待其他艺人的证据,加上这次的,只要善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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