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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曜拿起那边水果刀,对准手腕,雪白的刀口瞬间划下,粘稠的血喷溅在脸上,留下点点腥热。
刀刃划开手腕肌肉的那一瞬间,神经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原来会那么疼,那么的疼。
可他的欢欢割了多少次,他的欢欢该有多疼啊?
顾风曜抖着手腕,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容,他给顾千欢看:“欢欢,你看,我们一样了,这样够不够?”
染血的刀刃再度划下,他举着刀子,外翻的伤口狰狞可怖,割开的伤口里涌出大股血液:“欢欢,这样够不够,够不够?”
他神经质地说:“我跟你一样了,欢欢,我陪你一起痛,欢欢,我们一样痛了,你原谅,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这副姿态,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顾千欢看着他,原来,自己以前是这样的姿态,这么的卑微。
他眸光沉沉,定定看着男人半晌,他再也不会相信,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男人是自己的幻觉,真可笑。
他竟也会有这样的深情?
顾千欢放声大笑,房间都回荡着清越的笑声,他笑出了眼泪,眉目间盛极艳极,如一树火花,他歪了歪头:“凭什么呀?”
“我和顾总有什么关系吗?顾总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跟我说?”
顾千欢眸子闪了闪,眼底一团暗色。
顾风曜看不出他眼里有丝毫感情,清晰的淡漠化作无数利箭,直将他万箭穿心。
“欢欢,我……”他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看清室内的景象,惊呼声响起:“他割腕了!”
程言看清状况,霍地沉下脸:“顾总,犯病了可以去外面,别吓千欢。”
顾风曜说不出话,他被强制着带离病房,包扎伤口,闻讯赶来的章霖正看见这一幕吓得一抖,见医生包扎结束,他硬着头皮凑过去:“老板,您这是?”
顾风曜神色莫测,目光落在包扎好的手腕上,他说:“原来割腕这么疼。”
章霖震惊至极:“割腕?!”
他小心翼翼地问:“您最近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顾风曜低垂眼帘,遮住眼底涌动的情绪:“自食恶果知道吗?”
章霖傻了,却见他突然起身:“帮我预约最好的精神科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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