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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见,郭嘉仍是初遇时的一袭青衫,施施然行了个礼:“嘉见过殿下。”
他缓缓抬头,眉眼含笑:“许久未见,殿下的风姿更胜往昔了。”
凌寒闻言感到几分无奈:“奉孝,眼下可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正有一件急事,还望奉孝教我。”
郭嘉笑道:“殿下可是为了臧霸之事?”
“不错。”凌寒并不奇怪对方为何会知道。以郭嘉的性情,虽今日才来拜访,说不定已在东海待了许多天。蛛丝马迹,便足够叫他判断出许多事情。
他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如今,我虽有把握获取这场胜利,但胜利却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如何才能保全尽可能多的力量。不单单是我的,还有臧霸的。”
穿越到三国以来,凌寒也算网罗了不少人。
可要论起谋算事情,除了郭嘉以外,真是一个都没有,全得指望自己。
郭嘉不急不徐道:“嘉的确有一策,却不知殿下敢不敢用。”
凌寒没有半分犹豫:“奉孝但说无妨。”
“臧霸既然想要蒙蔽士兵,殿下不妨帮他一把。”郭嘉笑道:“殿下可对外称病,居草云苑而不出。”
凌寒迟疑地点头,郭嘉反问道:“殿下以为,臧霸会如何行动呢?”
凌寒思索片刻,道:“臧霸想要隐瞒真相,进军的先期就不能让士兵见到我。”
他似乎有些明白郭嘉建议自己称病的意图了:“我的士兵平日都在校场训练,士兵们住的地方也都在校场附近。所以,他很可能兵分两路。一路是大部分的兵马,直奔我的军队。另一路则是小部分亲信,前来草云苑。”
“奉孝的意思是,让我假意称病,居府不出。实则潜藏在校场,待臧霸的兵马来袭,我便站出来告知他们实情,晓以利害。而草云苑附近,则埋伏一队精兵,届时将臧霸的亲信杀个片甲不留,永绝后患。”
“不行!”杨真立刻出声反对道:“这太危险了!”
杨真认真道:“殿下,当日在常山,实在是迫于无奈,您才不得不以身涉险。可如今,就算是采取最最下策,两军交战,我们也未必会输。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还能让您陷入险境呢?”
杨真的话,郭嘉并未做出评价,只是轻轻摇了摇折扇。
凌寒摇头道:“你这话错了。此战的胜负,乃至于天下的胜负。若是胜了,收益最大的是我。若是败了,损失最大的亦是我。若是连我都不愿冒险,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一次又一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不顾性命地去为我作战呢?”
杨真闻言一时愣住。他从没听过这样离经叛道的言论,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凌寒又道:“再者,此战我的确可以选择不涉险,但——你又怎知,如今的境遇比常山好多少呢?天下共有十三州,徐州只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个。若是连小小的徐州,我都不能保全力量。倘若明日有诸侯来攻,又该如何应对?”
杨真彻底哑住。
凌寒看向郭嘉道:“就依奉孝的计策行动。一应行动具体事宜,还要拜托奉孝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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