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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锦愣了下，伸手去摸衬衣面料。不是新的，已经洗过了，谁的？

程忻不会乱来，应该不会的。

也许，是他今天去逛街自己没去接他，生气了。也可能是因为太忙了，他也没想起今晚还有个晚会，没能提前告诉程忻，就让司机带话转告，程忻生气了？

也可能没能陪他吃晚餐，他不高兴，就去酒馆喝了几杯？醉了被送回来，换了别人的……

谁给他换的衣服？看过他什么地方？是不是还动手了？他没有穿裤子，是不是还被做了别的事儿？！

“操！”

许云锦低吼一声，摇醒程忻，“程忻，你起来！”

许云锦就算生气，也没忘记程忻的洁癖，把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脱到地上，才踩到床上去，揪着程忻的衬衣衣领把人拉起来，“谁的衣服？你和谁喝酒了？谁送你回来的？他碰你哪儿了？”

许云锦很少动作这样粗鲁，桃花眼气得发红，狠狠咬着牙，咬肌都被鼓起来。

程忻被吓愣了，看着许云锦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他还是头一次见许云锦这么凶！

“程忻，说话！”

“衣服是谁的？”

“是不是戚许？还是冬希？要不就是那个唱爵士的？说！”

许云锦似乎要暴走了！

程忻回神，赶紧拉着许云锦胳膊安抚，“不是，没有谁，我没喝酒，这是我买的……”

“你骗谁？你穿过几次衬衣？而且买这么大的？这人身高明显得有一米九！你他妈一米七穿这么大？”

“我不是一米七，我一米七六！”程忻皱起了眉头，“而且，这不是买给我的！这是买给你的！”

“你又骗我！这他妈洗过！”

程忻恼了，“这他妈是老子晚上手洗了烘干的！怎么着！就许你耍我，不可以让我也欺负你一次吗！你敢吼我！许云锦！来，来来！你揪我衣领是不是？你有本事对我动手试试！”

程忻的怒吼声一响，许云锦一秒回神，乖乖坐在床上，慢慢冷静下来。

“故意的？”

“嗯！怎么着？不行吗？”

许云锦松了口气，“回来后手洗了又烘干的？就为了穿上气我？”

程忻揪着许云锦耳朵，“是！怎么着？不服气吗？你那天怎么气我的！我还回来不行吗？！”

许云锦回过神来，“哈”的笑了声，长舒了口气。

“操，给我吓的，还以为你生气了自己一个人去喝酒，结果被什么渣子缠上给欺负了……”许云锦握着程忻纤细的腰，把人抱到腿上来，“云锦错了嘛，哥哥别生气，云锦哪儿敢吼你，哪儿会舍得对你动手啊，这不是……激动了么。弟弟给你道歉，好不好？”

许云锦的声音一软下来，程忻的怒火立马消散，整个人也不像刺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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