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 2)
法阵要刻印在他的全身...,这是取悦恶魔的重要步骤!
我真的不想去干这种事。
想想就好恶心!一阵恶寒使我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如果我是普通女生说不定还好!但我内在还是一个男性,这种行为无疑是100%的gay。
但是没办法,一想到要被老师毒打我就觉得哪怕是让我去厕所挑大粪,我也能干的下去!
「这是医学解剖,这是医学解剖,不带任何低俗情感....!」
我一边这样催眠自己,一边动手剪开了囚徒上身的衣服。
要说不去看那是不可能的,身体的肌肉痕迹很清晰,但算不上强壮,在地球这绝对算得上匀称标致的身材,可惜我没有欣赏的心情,只能握紧手上的羽毛笔开始撰写咒文。
「好痒。」
「唔啊...!不要吓我啊,你根本没被麻醉是吗?」
前一刻还悄无声息跟个死人似的囚犯,在笔尖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发出了声音。
「不好意思,他们喂得麻醉药我藏在舌头下面没咽」
那囚徒隔着麻袋,发出一声呸的声音,好像是吐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记不太清发生什么了,能告诉我我这是在哪吗?」
这人怎么能这么乐观,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感情,我没有感情,这只是法术的素材,我不应该和他接触。
「elpe-ma-tura」
我一边咏唱咒文,一边把手放在男人的脖颈之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搏动的心跳。
「不能犹豫,不能犹豫,以前不也一样么,鸡什么羊什么,只要没用了就处理掉...你可以做到的....」
引导着魔力通过魔力回路来到指尖,只见一道蓝光闪烁着,如蛇一般的闪电便攀上了男人的身体,瞬间通过身体将男人直接电晕。
这是很初级的魔法,闪电触摸。
我不断默念着之前的话,期望能麻醉自己,但说实话,我已经四年没有和别人正常交流过了。
法师塔里的仆从与士兵不允许与我有过多交谈,同龄的学生自我被带到降灵科后便再也没见过了,同科的法师更是三十多岁起步,基本说不上几句话。
或许要疯了也说不定。我这样想着,手上的工作却没停下,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我已经绘制完了肩膀上的咒文与法阵,而且回路正常,可以使用。
「感谢女神...」
想着老师差不多要醒了,我的痛苦也即将结束。
「七,法阵绘制的怎么样了?」
老头那抑扬顿挫的怪异语调传来,只见他拄着法杖闯了进来,开始检视我的工作成果。
「诶...次元回路基本上画完了,照这样下去应该能在七天内画完」
老师伏身查看起咒文,似乎眉头有所舒展,但紧接着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太慢了!我不是说了要在这个星期画完吗!」
「您不是说一星期吗...!今天是星期五,怎么想三天也完不成吧!」
话音未落,老头的踢腿便先落下来了。
「我说了这星期,不许狡辩」
他虽然年老体衰,但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我只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便被踢倒在地。
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动,我只能捂住肚子像虫子般蜷缩起来,眼泪、鼻涕、还有可能是胃液或口水的东西混合起来打湿了我的脸。
剧痛之下甚至连意识也无法保持清晰,这是第几次了?被他殴打就像是家常便饭,而我却怎么也无法习惯,只能任由眼泪流淌。
「这个星期一定要画完,我还要准备束缚恶魔的法阵,这三天都不会出门,要是有什么缺的,你就去我的研究室拿。」
老师深呼一口气,用着不同的语气对我说道。
「这次降魔是皇室那边的命令,他们下周一就到,不要懈怠。」
「是...老师。」
说完,老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留下在地上无助抽泣的我。
可能是五分钟,有可能是十分钟,我没太注意时间,控制住情绪后便立刻爬起来干活了。
「这下要拼死画了...天全亮之前一直画吧,然后睡到中午...嗯,应该能行」
无需多言,生活的重担一直如此,与其抱怨只能在险境之中寻求可能。
因为脸上粘上了不少液体,我干脆把发夹摘下来用毛巾擦了把脸。
「虽然我没看见,但你被打的有够惨啊。」
不知何时醒来的囚徒突然开口,不知是对我的讥讽还是同情。
「还算好的吧...我第一颗乳牙就是被老师打掉的,他那时用一本厚的要死的字典拍了我好几下。」
鬼使神差般,我接上了他的话茬。
「乳牙..?这么小就被送进法师塔了?」
「呃..我是孤儿,被买进法师塔的。」
「抱歉,问了多余的。」
「没事,你能老实的让我完成工作,我就很满足了。」
我手上的工作也没停下,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开始纂刻脖子上的咒文,因为刚刚的那一下,我甚至不确定我能不能站稳。
但手却是万万不能抖的,因此只能趴在他的背上。
我甚至能闻到头油混合着汗的臭味。
「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可能是鼻息打在脖子上很痒,男人开始微微扭动身体。
「别乱动,要是画歪了,我就再把你电晕过去。」
没心情理会他,我甚至不介意你的臭味了,你哪来这么多的要求。
「你知道你活不久了吗?」
听到这,我手指再一次控制不住力度扎了下去,但在男人的皮肤上打了个滑,画出一条斜线。
这部分白画了,擦掉重来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