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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景羿一头雾水地看着表情抽搐的战沉朗。
虽然没搞明白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凭借多年相处的了解,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宽慰自己。
他长叹一声:“我明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那家伙总忍不住操心。”
敖景羿感叹完,看着战沉朗的脸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阿朗,你的关心我明白,所以你不用勉强自己做出安慰的表情。”
像个脸蛋抽风的搞笑艺人,白白浪费了他沉稳英俊的脸。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东芒会的形象直接崩塌一角。
敖景羿发现自己话音一落,战沉朗一秒切换回面无表情,好像还狠狠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忍不住笑道:“阿朗现在也开始试着表露情绪了,这样挺好,不能总让外界误会你。”
战沉朗默然不语。不,他还是觉得不做表情的状态最轻松,要不是为了旁敲侧击地向郁秋染表态,他根本不想去调动面部肌肉。
兄弟间愉快的谈话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敖景羿的母亲凌女士走了过来。
她对着战沉朗点头示意:“沉朗,我有话要和景羿说。”
战沉朗静默地站在原地,看了看敖景羿。
敖景羿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关怀,但他不想把战沉朗也扯进这段注定不会愉快的谈话里。
于是他示意战沉朗先离开。
偏僻的走廊一角,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凌女士双手抱胸,极其不悦地对着敖景羿说道:“你是怎么回事?放任郁秋染不停往上窜。你不是说拿到他的把柄了吗?”
敖景羿垂眼看着冰冷质问自己的“母亲”,半晌,回复道:“他是个心软的人……”
凌女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心软?景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没看见他对人开枪时……”
敖景羿直接插话:“这不能代表什么,情况危急……”
凌女士根本不等他说完:“是啊,他总能找到危急的情况及时出手,踩着所有人往上爬,还得到大家的称赞。”
凌女士想起校庆闹出的这些事。敖景羿因为早先为了救郁秋染破坏仓库的门,还因为是校庆的总负责人要担下一部分处罚。
战沉朗因为负责校庆的安保也受到了牵连。
在董事会面前代表了郁家快十年的郁媛,更是直接被郁秋染抹了个没脸,职位权力一撸到底。
所有人都没落得好,只有郁秋染毫发无损,赚的盆满钵满。
这个心机深沉的“郁家嫡系”甚至还披着那层羊皮,蒙蔽了她向来理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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