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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起身点头,知道皇上的心思不在,也知道是为何,走之前还劝了一句,“皇弟年幼,有不懂事的地方,父皇多多教诲便是,万不能动怒,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不提文王还好,一提皇上心口又堵上了。
却还是强颜欢笑地同太子道,“朕不碍事,太子费心了。”
太子一走,皇上的脸色便撑不住了。
王公公立马将其扶到了床上,躺了一阵,待心口平复了些,皇上才睁开了眼睛,手掌压住心口缓缓地道,“朱贵妃,和朱侯爷一事,去查查吧。”
他再难受,也得面对。
这事情总该有一个了断。
文儿……即便所有的过错都是她母亲造成的,可他仍旧无法再面对他。
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了。
他最大的仁慈,便是留他一条命了。
皇上这一想,又想起了以前,心头顿时又如同钝刀子猛割,忙地捂住心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十九年前……
那时正是他开始提拨侯府,和朱贵妃如胶似漆的时候啊……
那猪狗不如的朱成誉,他竟然敢!
有了皇上这句话,王公公当日便派人去查了,这事儿有些年月,查起来并不容易,王公公颇费了一番周折。
到了第二日早上才有了消息。
王公公找的是侯府上的一个老奴才。
朱侯爷寿辰那日,那老奴才刚好当值,“那日侯爷喝多了,让奴才送盏醒酒茶进去,奴才拿了茶回来,却见房门紧闭,里头还传来了姑娘的呼救声,奴才以为是府上的那个丫鬟得了青眼,便不敢再停留,当时就离开了……”
想起这事那奴才还心有余悸,“幸得奴才没有进去,奴才后来才留意到,当夜伺候侯爷的下人,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踪影……”
那奴才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王公公审完了证词,一字不差地汇报给了皇上,这番一瞧,这事儿倒像是朱贵妃被朱侯爷所强……
皇上刚醒,才躺在床上。
听完后,那双还带了些睡意的眸子,突地凝住,缓缓地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王公公,良久,都未发出一言。
王公公垂目,也不敢再说话。
朱贵妃的身世,王公公也知道,是朱侯府上的家生子。
一个主子,一个下人。
贵妃娘娘又是那般姿色,谁也不敢保证,他朱侯爷是不是早就生了心思。
王公公心头一跳,认为那朱成誉当真是死的太早了。
倘若贵妃娘娘真是被迫,这事儿还真不知道该怨谁……
半晌后,皇上才有了反应,声音还未发出来,胸口先是一阵起伏,“那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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