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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很长的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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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你谁啊?”

当时向思迁又是什么表情,她也不知道,病房里没镜子。

她只是难过了一下,然后安慰自己,至少他醒来了,醒来就好。哪有人能拍胸脯打包票,这一生不遇到任何肥皂剧里的狗血剧情。

“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人。”她是这样回答的,“我叫医生来。”

起身的时候手腕被忽然拽住,连带几根线掉落。

他依旧在盯着她看:“我看你挺眼熟的。”

“你记错了。”向思迁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会有这种想法,顺应天命。

如果真的忘了,不是也挺好的?都明白是自己献出爱更多,干嘛还要反复折磨。

老天现在给予一个机会,抓住刚刚好。

十分不合时宜,但能够理解。

也没有那么多历经千帆仍平安归来的理想故事,更多时候依照时间海顺流发展,走散在车水马龙里。

只是她会难过。

“怎么没把你蠢死。”

“还是打算顺杆爬?”

但可惜,老天依旧偏爱那一个,给他比别人更多,怎么忍心看宠爱的孩子就此孤独或下地狱。

就是一条恶人命,对待神也好佛也罢无惧无敬,但就是能被偏爱到这个份儿上,永远胜券在握,永远当胜利者。

你跟天意讲道理?

连抬起手想打他都能只能落到一半。

“好狠的心啊。”他笑吟吟地将停在半空的手揣进怀里,放到心脏位置,“亏我还把自己跟一颗这么狠的心调成相同频率,不如去死。”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特地感受过自己的心跳频率,那种时刻都不停的声音没人会静下来细细听。

但是现在,她把她抓在手上,把他抓在手上。

皮下隐藏的植入式起搏器也许已经被血肉暖到温热,成为某种证明,如同上将佩戴的荣誉胸章。

他的这枚独一无二,无所替代。

这刻与她跳动的心脏同频。

“我梦见你死了。”

“盼我点好。”

“是善终。”

“给我抱抱。”

他将人揽进怀里,好像她才是脆弱的那一个,随手卷着飘起来的发尾。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和她一样。

“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

她其实很无聊的。

“跟我走么。”

她没问去哪里,点了点头。

看,爱是不是凌驾伦理道德,生死跨过,命也可以舍。

——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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