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赵宣邺自然也不是傻子,很快清醒过来。
他缓一缓心绪,也没开口问薛劭那女子是谁便离开了。
嘁。
太子心中不免腹诽,今夜若只是偶然遇见也罢,就怕这薛五郎自作聪明,又变着法想往东宫塞女人。
回宫的一路上,那女子月下嗔怒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中绕啊绕。
虽非绝色,可这鲜活明艳无论在他父皇的后宫还是在他东宫的女眷里都寻不见第二份。
宫里的女人,无论是世家出身的大家闺秀,还是身份卑微的婢女,心中总时时刻刻牢记着规矩二字。如何行走,如何落座,如何用膳,如何就寝,方方面面都离不开规矩。
自然守规矩是本分,是为了不行差踏错,只是呆久了总觉得无趣干巴。
他有多久没见到活人了。
如此想着,连踩着小内侍下马车的时候都踉跄了一下,吓得周围服侍的人连忙来扶,就怕这位未来的帝王有何不妥。
赵宣邺懒得开口,只挥一挥手打发了他们,径自携了近身伺候的往文华殿去。
待沐浴更衣完已是三更天。
赵宣邺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回想起太子妃初有孕时举荐远房表妹的情形。
那日正是中秋,太子妃身子不适,他便独自去了宫宴。
回东宫后为着面子去春和殿探望自己的正妃,见她睡着,正准备离开,却见一清丽女子正端了一碗棕褐色的汤药进来。
那女子没想到太子也在,刚准备行礼请安便被他一把扶住,只好起身先把那汤药放到了一边的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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