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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后面两天是周末,可以让社死来得不这么快。
但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没有。
他认真地看向教学楼边郁郁葱葱的树荫,想选棵漂亮的梧桐自挂东南枝。
整整一天,苏敛都沉默寡言,能闭麦绝不多说一个字,全程摆着张臭脸埋头看书,连反射弧巨长的顾安久都嗅出一丝不对劲。
放学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悄悄问:“妄爷,难道我们敛哥又失恋啦?”
知道内情的池妄踢了一脚他的凳子,骂道:“闭嘴,瞎说什么。”
“不是,他看上去快一百八十度忧伤仰望天空了,这得多大的打击啊。”
顾安久接受到一股死亡凝视,换成气音:“要不,我们今天带他一起去夜色浪一浪,烦恼全都忘。”
“你去么?”池妄五指自来熟地搭上后颈,往自己这边一勾,相当大方表示:“我借我那台给你用,不收费。”
“没兴趣。”苏敛把那只手拎着扔下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你也不许去,老实回家写作业。”
两天不盯着这人,估计又得翻天。
池妄半坐在课桌上,散漫一笑:“这年头谁还写作业啊。”
这话换来前排俩兄弟默契地大笑,个个看上去都很欠。
苏敛感觉手又点儿痒,眉心蹙起:“你是打算网吧两日游?”
“嗯,这次我考了倒数十九,准备奖励自己这周末……”
话还没说完,林衍开口打断他的美妙畅想:“池妄,你爸来抓你了。”
池妄笑意收回,往门口一看,好家伙,老池同志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死神一般的凝视。
空气燥热,他扯了扯领口兜风,无奈说:“您倒也不必亲自跑来学校。”
“我不来你是不是又准备夜不归宿。”池边海相当了解自家儿子,轻哼了一声,撵着人肩膀往外走。
苏敛抬眸,和男人视线短暂地碰触了一秒。
在一起几年,他只见过池边海一次,就是在池妄的葬礼上。两人同样痛苦,相顾无言,站在墓碑前长时间的沉默。
一晚过去,年过半百的男人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和现在的精气神截然不同。
听两人的对话,想来,父子俩感情应该是挺好的。
但奇怪的是,那会儿池妄很少回雾城,一心扑在公司,好像生怕钱赚不够似的。
苏敛抿了抿唇,内情太多,始终没太想通缘由。
池边海视线扫到他身上,主动开口寒暄:“这位同学就是苏敛吧,我听李老师说了,你成绩特别好,要跟我们池妄一帮一。”
“他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池妄见苏敛欲言又止,帮人解围,“别为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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