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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咽了口唾沫,只需要稍稍,他就可以回忆起这双腿暗藏的力量。
腰都被勒地生疼。
思绪像长了小伞的蒲公英,只需要有风轻轻一吹,就四散飞扬。
赫尔用力甩去了脑海中收不住的想法,不敢再动什么念头,赶紧帮桑九池把鞋子穿上。
下一刻,纤细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赫尔只是愣了一秒,立刻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下,然后就听到桑九池说,“带我去洗漱。”
盥洗室里,桑九池像一只乖顺的小兽,任由赫尔帮他洗脸梳头,甚至是清理口腔。
身形格外高大的赫尔小心翼翼做着自己并不熟悉的陌生工作,生怕让桑九池不满意。
浴巾随意地绑在腰上,摇摇欲坠。
在这个只有几平方的小房间里,曾经处在对立面的红衣大主教和皇家骑士似乎找到了他们微妙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语言,但温馨的粉色却在这间狭窄的空间里冉冉升起。
谁都不愿意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终于,赫尔做完了一切,“好了。”
桑九池也站了起来,“走吧,患者们还在等着我们。”
难得的宁静被打破,赫尔被抽离到现世,忽然有些失落。
半个小时后,桑九池等人踏上了马车。
赫尔偷偷观察着是桑九池的表情,没有想象中因为劳累和睡眠不足而出现的倦态,桑九池此刻脸色十分红润,还带着郁结纾解后的清爽。
他惬意地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神里都是干净透彻的光,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忽然,桑九池的眼神从窗外转移到赫尔脸上,轻飘飘地开口:“赫尔骑士。”
赫尔肩膀猛然绷紧,询问地看向桑九池。
桑九池道:“赫尔将军平时骑的马烈,还是我昨天骑的马烈?”
一天火红色猛然在小麦色的脸颊上炸开,赫尔眼神慌乱。桑九池的眼神却格外清明,就好像在问题这两件瓷器哪件更漂亮一样。
赫尔喉结上下打颤,许久,他才磕磕绊绊回道:“都,都很烈。”
桑九池:“你昨天说过,烈马一生只追随一人,需要主人驯化后才能拴上缰绳。你是骑士也是训马的达人,依你看,我昨天算是驯化了吗?”
无数的画面像狂风骤雨般挤进了赫尔的脑袋里,一直受着骑士教育的赫尔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外人面前那样优雅完美的桑九池,在他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此刻的桑九池如果抛去他话里的内容,表情严谨地简直就像在做学术。
赫尔败下阵来,低下头求饶道,“别再问我了,主教阁下,饶了我吧。”
笑声忽然打破了空气,传到了赫尔的耳朵里,就像五月的风吹动了漫天的杏花,荡起了一片白色的海浪,他甚至还能闻到杏花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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