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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就听院落中的琴声渐作铿锵,琴音犹如雨打芭蕉一般的密集了起来。此时曲调中的杀伐金戈之气,一下子居然又浓厚了一截!
“不好!”
这个时候,原田忠司的心中的猛然一震!
他忽然想到,那时候他还没迈进院子,这琴音就开始渐趋萧杀……这个弹琴的女子,她居然早就知道我们进来了!
就在这时,只听黑暗中的那个女子忽然展开歌喉。清越的嗓音犹如云霄凤鸣一般唱道: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只听唱歌的这个女子嗓音虽然清亮柔美,但是音调之中,却有一种数不尽的沧桑悲壮之意!
这首《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的作者辛弃疾,这时候才刚刚辞世十余年,如此精彩的一个民族英雄,这样一个千古留名的豪放词诗人,只可惜沈墨却与他失之交臂。
如今这首词问世时间不长,却并未流传到东瀛,可是在这些想要来偷袭杀人的武士们的耳中听来,却是震撼无比!
如此慷慨激昂,壮怀激烈,这才叫诗词!
与之相比,他们这些武士日常诵读的那些东瀛绯句和古诗,简直就像嚼过的甘蔗渣一般,哪有丝毫的味道?
在他们日本古代文献《竹取物语》中,那句有名的诗词:“不能再见辉夜姬,安用不死之灵药?”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他们管这东西居然也叫诗!
基本上大家还搬着板凳坐在那儿,等着他继续往下念的时候,结果就这么一句就完了!
大概是由于东瀛人说话极度啰嗦,就连自称“我”这么一个字,也得瓦达西哇的说个半天。可能就这一句话也得念上好一阵子的缘故,他们觉得已经够长了。可是那些东西从意境到内容,却又如何能跟华夏诗词相提并论?
这位歌唱的女子,正是龙璃儿。
由于她轻功卓绝,武艺在蒋三爷的指导下也早就今非昔比,所以沈墨这次把她也给带了过来。
等到龙璃儿的一曲歌罢,在这充满杀伐之意的歌曲声中,那些过来偷袭杀人的东瀛武士乎也是受到了歌声中杀气的牵引,一步步的向着院落中间的这些人接近!
如今在他们的手中,全都握着雪亮的武士刀。这二十来个人,全都把木屐脱在了院墙外面,是赤脚进来的。
此时天上的星光闪耀在他们的刀身上,一片闪烁的刀光正向着院落中的这寥寥几个人,慢慢的逼近而来!
就在这时,只见在院落中和沈墨对弈的凌霄子忽然抬起头来说道:“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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