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絮(2 / 2)
简单到甚至不想找任何借口、任何好听的话来糊弄他。
柳茵茵没笑,虽然他已经快被她气笑了。他抬掌按压住太阳穴,眸光从上掠下来。
“和悠,我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
这个问题。
把和悠彻底问到哑了。
柳茵茵一刹就看出来她压根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她张了张嘴,又迟疑地合上了。
可是……柳茵茵在她唇缝里欲言又止的空白里,像读出来了一个反问。和悠都没注意到,他其实那个问题的主谓语,都是反着来的。
他的反问,他的诘问,他就能回答得出吗?
柳茵茵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行,你答不上来,我换个问题……”他抬起拇指,指向他们身后隔间的门。“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们真没关系。”和悠这次答地异常干脆。
“没有关系?那你要我这样做,又是想怎样?”柳茵茵又一个追问,仿已到极限。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电光火石间定出最完备万全的计划,想清楚所有的退路、进路,再按照计划执行每一步,规规矩矩,一板一眼。就像他身上这身端端正正的制服,绳趋尺步、绝不出错。
可如今。他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赶不上她。
她就是他再怎么万全筹谋都赶不上的变化。
是他制服之上不知何时悄然磨出来、旁人都看不见的绉絮。
而眼下这个变化就在他们的身后:
此刻。严是虔和斩狰在隔壁的房间,一门之隔。
和悠听到这他最后这个问题后,总算答了。
但……答非所问,是上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上过床……即将还要上的关系?”
她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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