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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濂抿着唇,确实没说错。
手机送来得很及时,这个电话也接听得很及时。
他和陈越最近相处得不是很愉快,陈越是那个跟眼前的晏和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他的竹马。
他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好一阵了,住在陈翠花家里算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没在一个学校,所以他也是有段时间没有见着过陈越了。
陈越和他表白了,但他没这个意思。
真的没有。
说起来有些奇怪,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从哪断的呢?似乎是从他在校门外遇见晏和的前一天。
他有以前的记忆,但他又不是纯粹的池濂。
这是一种奇异的直觉,他无法找到这种感觉由来的解释。
他原本应该是要喜欢陈越的,这点他能感觉出来。
因为见到陈越时他的心跳会加快,但很奇怪,加快的心跳仿佛和他池濂是隔开了来的。
怎么而言呢,就像是他应该、必须喜欢陈越,而他本身是无法做到这件事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莫名从那快速跳动的心跳声里品出了一种被控制的意味。
他喜欢谁应该由他自己而定,而不是被谁控制着去喜欢一个人。
有什么东西控制着他,要他走上一条被安排好的道路,比如喜欢陈越,比如……认识晏和。
认识晏和这条道路是他那天在校门口见到晏和的第一眼就从脑海里清楚认知了的。
他正在一步步地往那条被铺好了的道路走。
像一只提线木偶,被看不见的手控制着。
他无法摸清前路。
这种感觉很让人颓废丧气。
在“请假条之缘”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黑色,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
他在这片黑色里听见了一道声音——那道声音来自遥远的深处,告诉他这是判给他的惩罚。
惩罚。
他做错了什么?惩罚又是什么?
刚才陈越给他打电话是要告知他出国的消息。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他心里有丝慌张,但这丝慌张很陌生。
既属于他又不属于他。
他接到这个消息时其实本应感到平静,至少按他的心来说应该要如此。
他对陈越没多大感觉,尽管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要求他必须喜欢陈越,还有……比如现在,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要求他为“陈越出国”这件事难过。
行吧。
他暂时似乎脱离不了这神秘的控制力量,那先走着试试,后面指不定摸索着就能没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涌入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记忆断层感觉都是从他遇见晏和开始的,准确来说,不是遇见。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在同一个班上,是很陌生的同学。上一次两人相见应该可称为初识。
那是他第一次了解晏和。
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陈越出国这件事被陈父陈母安排在明天。
他出国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池濂,很好笑,陈越的母亲认为池濂深深喜欢着陈越。并且认为这份喜欢耽误了陈越的锦绣前程,所以送陈越出国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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