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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一问才知道,这人方才及冠之龄,是江北人,与当时在江南住过一阵子的叶疏朗被合称为南叶北黎。
这黎杰芎曾是个厌官厌朝廷的愤青,批判当官的都没有好人,所以几年前叶疏朗上京赶考,他却依旧待在江北,常年在草庐里弄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怎么见人,这才养出了一身病态白的皮肤。
“那他这次怎么想开了?”周承弋好奇的问道。
哪知房观彦含笑看了他一眼,“这便要问先生你了。”
“怎么?”周承弋疑惑。
房观彦附耳道,“民间寻找四公子的活动很是火热,黎杰芎便是江北活动的发起人之一,基本上江北江南的所有与四公子有关的讨论讲学会,他都没缺席过,他听闻四公子是冀州人士便以科举为名找人借了盘缠来了。”
黎杰芎深刻认为四公子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对四公子的崇拜是带着滤镜的,同时也对朝廷没有招录四公子而很是不爽。
他这个科举完全就是随便报名的,所以乡试的名额其实并不高,也是入京之后,发现京中有踩四公子抬止戈的风气,顿时二话不说便成为了止戈的黑粉。
不过上次放榜他当面对余映认错之后,在余映的推荐下去狠狠补了止戈的作品,虽然在心中仍然将四公子放在第一位,但止戈也留下了些印记,算得上是双担了,不过本命还是四公子没错了。
“……”周承弋紧紧捂着自己的马甲,低头喝了一口水压压惊,顺便远离黎杰芎。
房观彦注意着他的动作,借着倒茶的动作掩住脸上的笑意。
周承弋看到了郑御史拿着一些东西往这边走来,忍不住瘪起嘴,显然是还记得朝堂上的事。
双方都见了礼,郑御史道,“贤侄帮我看看这些画如何?”说着将手中的几幅画放下,率先展开一副。
房观彦虽然疑惑,却也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仔细看了看,郑御史展开的是一副山水字画,画的正是冬天的璋山,非常漂亮,便是从细节处抠起,虽然比不得大师水准,却也是有值得夸奖的地方。
房观彦不吝夸赞了几句。
周承弋向来对画什么的没什么鉴赏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只知道好看。
原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突然看到上面提上的诗句那秀气的簪花小楷,私印是用的秦篆刻的,周承弋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却是想到之前朝堂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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