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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承玉被过继到闵妃名下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便也只有她在听政殿待着之时,郑御史因他女子的身份拿祖制进言了句,被皇帝平平淡淡的揭了过去。
随后众朝臣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落在周承弋和周承爻身上的,没有人认为皇帝会将储君之位留给一个小女娃。
那时面上笑容乖巧,在一旁不多言语的周承玉心中诞生了一个念头:叫这朝堂之上女官男官各占一半,女子总有一日会摆脱附庸之名,能够和男人享有同样的权力,读书、做官、当皇帝。
周承弋便发现便宜妹妹越来越努力了,便是深夜从皇帝那里下了课,有什么问题总会来东宫问,有一回周承弋正同房观彦闹着呢,突然听到长夏通报周承玉来了,顿时卡的不上不下的。
周承弋最后是黑着脸去的客厅,将周承玉吓了一跳,求存本能叫她当即便挤出了眼泪,“四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周承弋看到她哭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钟离越曾八卦的,他便宜爹以前也是个哭包来着,难怪皇帝老说周承玉肖他,原来是眼泪多这点很像啊。
“好妹妹,以后有问题尽量白天来问,四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夜生活的时间是留给对象的,而不是留给加班。”周承弋说着语重心长恶拍了拍周承玉的肩膀。
周承玉懵懂的点了点头,直到离开东宫才恍然想起来,上回在乾元宫听到的,妖女的事情是谣言,住在东宫的是房观彦……
原来遮掩的事情竟然是——周承玉带着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秘密离开。
有皇帝做靠山,两位哥哥打掩护,周承玉的听政之路倒还算平和,得到的第一个真正的阻碍来源于她的母亲。
陈嫔十分的不安,每回周承玉想说说朝中之事,陈嫔便总以“后宫女子干政祸国”“女子应该相夫教子”等话语来说与她听,能将周承玉原本不错的心情直接击落回谷底。
久而久之,她便不愿再说,后来回宫中也少了,而是入住了凤仪宫。
可惜闵妃身体不适,无法从璋台山上下来,皇帝都决定将封后大典定在冬至祭祀的那日,正好便在璋台山举行了。
闵妃脾气性格都很好,并不多话,嘴也很严,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周承玉与她终究是亲近了起来,连带着也时常去和亲王府玩耍逗弄周平晏。
今年的宫宴倒是热闹不少,朝臣们都携带家眷进宫,空悬多年的凤印终于重新有了主人,后宫也都开始蠢蠢欲动,认为自己或许有机会再得个盛宠,近来宫中浮夸攀比之风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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