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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手往上颠了一下,眉梢轻挑,未退的情.色让他这一眼显得分外煞人,“胆子很大,不怕出事?”

“先生能叫我出什么事?”房观彦这句反问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幽怨。

周承弋哭笑不得,手绕过他的后背在他脖子上轻轻捏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你这是怪我没能早对你下手?”

房观彦不说话了,只在周承弋的闷笑声中低头去亲他。

“别闹,水都凉了,赶紧洗。”周承弋在他唇上安抚的贴了一下,打算将他放下,他本还想来日方长,往后可以慢慢来,房观彦却急切的凶起来不放他走。

周承弋恍然之间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喝了酒,废了一些力气才单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两人分开,鼻子耸动在他颈间闻了闻,自然是什么也没有闻到的。

他颇有些无奈道,“又不是下一刻就要天人永隔再不相见,你急什么?”

房观彦听闻这话立刻拿手捂住他的嘴,难得皱着眉头说话也有些急,“不吉利的话别说。”

“你怕这些?不过是些神棍骗人的把戏而已,哪有说什么灵验什么的,有这能力我见天儿诅咒北胡。”周承弋说着在他手心亲亲蹭蹭了一下,动作很是亲昵。

房观彦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周承弋想起来了,面不改色的道,“你同他们不一样,你又不骗人。”

“你不喜欢那些话,我往后不说便是。”他又如此道,安抚的跟他交换一个温情的吻,顺手将他放下,然后捏了捏他的脖子,“你晚膳必然没吃,我叫长夏做了些吃的,等会吃了再睡。”

说完就要走。

房观彦没忍住脱口一句,“先生,你是否有隐疾?”

周承弋:“……”

房观彦说完就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等虎狼之词,显得他有多急切似的,脸皮都润红一片,有些尴尬的躲到屏风后,试图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周承弋已经记在了心里,根本糊弄不过去了,他手指指了指,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给我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一喊,“长夏,殿中可有什么好用的脂膏?”

长夏正在厨房呢,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竟然发现过去这么久一段时间,殿下还在房公子洗澡的房里,神色迟疑了须臾,而且这大夏天的,点名要什么脂膏?

长夏觉得自己想的有些龌龊了,他们殿下是多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些事,赶紧调整好心态询问道,“脂膏倒是有的,往年内侍监送来的都放着没怎么用过,殿下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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