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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侧妃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五皇子府近来热闹的很,周承爻虽然足不出户,王妃却是有交际的,她胎稳了之后也叫了自己友好的姐妹过府一叙。
周承爻也听了一耳朵,权当听了个笑话。
被揭穿的周承安脸色难看,嘴上却半点都不承认,“二哥便是偏袒四哥,也不能这般睁眼瞎吧。父皇一病倒,将乾元宫围起来的是他周承弋,可不是我!”
“原来你也知道父皇病倒了!”周承爻冷眼看着他,逐字逐句的论说道,“为臣,君王有疾而不守是为不忠;为子,父亲病重而不问是为不孝;为弟,兄弟阋墙争权夺势是为不义!”
“周祐奴,你若真有心,此时就该在父皇跟前侍奉,而非在这里胡搅蛮缠挑拨是非。”他说完再压不住喉咙涌上的咳嗽,丢下句“连六岁的绿妩都比你懂事”才转身匆匆往外而去。
周承安自是气的不行,庞太保却转念一想道,“看和亲王这样,情况应该也没预想的那么糟糕,你现在到御前侍疾,到时陛下醒来第一个瞧见你,自然对你要好两分。”
“说的不无道理。”两人遂做出心急如焚的模样往正殿而去。
外头的争锋都被挡在听政殿厚重的宫门外,沈太师被钟离越凌空抓起来,上一秒还没看清乾元宫的富丽堂皇,下一秒就落在听政殿的众老友间。
他腿有些软,勉强撑着拐杖才没跌倒,索性还记得进宫的事,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众人在为“封锁沧州”而激烈讨论,没有人理他,周承弋头也不抬的指了指一旁写的密密麻麻的黑板,上面将事情经过写的一清二楚。
钟离越把这老胳膊老腿提过去,语气不怎么耐烦道,“赶紧看,别浪费时间。”
沈太师一目十行的扫下去,心中震惊不已,也终于听懂了场中的争论是什么意思。
“封锁沧州,禁止通行的手段是否过于激烈了?恐会令百姓惶恐不安,从而造成逃窜或哄抬物价等种种情况,致使其他不愿看到的场面。”郑御史提议,“如今瘟疫的范围暂时无法确定,应当只封锁边关的烟云,汝川二城,再做其他打算。”
赞同者过半,房丞相对于沧州的封锁也持保留态度。
“不行。”钟离越矢口否决,他是在场最了解具体情况的人,语气快的叫人都跟不上,“整个沧州的军营都有彼此换防互通有无的习惯,北方冬天长,一直到三月份都难以得见青色,为了防止北胡军洗劫边民,这段时间沧州大半的兵力都倾斜于烟云和汝川,等到四月旬便各自整顿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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