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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一道前来的众人也跟着附和。
房丞相看了要求上表天听的郑大人,先是点了点头,“若果真这般过分,确实是要严查一番,不过——”
“宁寿宫那位什么情况诸位想必都有听闻吧。”房丞相道,“陛下招了定国公小世子、和亲王和五皇子去侍疾,至今已有三日未曾出宫,宫中也并无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如此时机,拿此等小事上奏,岂不是平白惹陛下心烦。”
郑大人不认同,“怎是小事!”
“莫非还是什么大事?”房丞相直接就丢过去好几个民生问题直接将众人砸成了哑巴。
他扯了下唇角起身,手指随意的翻开一页,语气沉静平淡:“秋日已至,冬雪将来,尔等与其在此揣摩这消遣的玩意儿是否别有用心,倒不如切实想想北方今年的冬日又要有多少冻死骨。”
众人一怔,纷纷惭愧起身。
然房丞相只摆了摆手,他们黯然止言告辞,上表一事就此作罢。
片刻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从后门出了丞相府,他绕了京城一大圈,才在天色将暗之时进了长安书坊。
“掌柜,可有刊载子固先生文章的书?”小厮高声询问。
“有的有的,您来的巧,刚加印的《长安》,您摸摸,触手还热乎呢。”掌柜的笑意盈盈。
小厮欣然要了两本叫掌柜的找油纸包好,“这天气沉闷,瞧着是要下雨了,麻烦你找东西给我将书包起来,免得湿了书。”
掌柜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虽然奇怪,却也是应了好,弯腰去找油纸。
而小厮便在这时,悄无声息的将一封信放进了收读者信的木箱中。
夜半,符谦提着灯笼匆匆找上友人家去,开门便苦笑道,“果然不能作任何侥幸,你猜测的对,已经有官员看了书想要去告御状了。”
“这次有丞相爷将人劝罢,那么下次呢?次数多了,总要生疑。”符谦哀叹,又有几分可惜。
他看中那位的才华,然这普天之下最不缺的便是有才之士,他更看重的是对方能将才华变现的能力。
往后或许会有不少模仿其文风之人,其中必然有其成功者,这是历史发展的必趋性,不管愿意与否,都不可能避免。然而这世上终究只有一个止戈先生,入道者再多都无法撼动创道者的位置。
或许会有人比他更具有商业性,或许会有人比他更具有文学性,又或许两者皆有的集大成者。
然而不会再有人给他那种初见的惊为天人之感。
那仿佛是困兽在黑暗里见到的一只萤火虫,其后的阳光、灶火再亮再温暖,也没有那一点萤火来的震撼非常。
符谦感叹间,房观彦已经看完了信中的内容,他心态倒是要比符谦好不少,道,“短期内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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