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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玉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成了一片恐怖的麻木。

他往前倾了倾身,压低了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般十分可怖:“我今天就要自己画画。”

“我不但要自己画画,我还要让吴夏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我们不一样,那我就让我们一样。”

闻人玉说:“——我来给他治癌症,我来让他变成色盲,我拔了他的牙我让他先死,然后我再让他慢慢死在这世上。”

“读研的时候我给他看画,现在,该他给我看画了。”

闻人玉说这些话时,声音低得发麻。

说完,他便又笑了起来。

钟糖坐在对面,目光冰山似的岿然不动。

“你疯了。”钟糖说。

“艺术家就是疯的。”闻人玉说,“我在为艺术献身。”

钟糖没吭声,盯着他看了片刻。

片刻后,他说:“不对,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闻人玉一怔。

“如果真的是为了艺术献身,你根本没必要要借吴夏树的名头。如果真的是想画画,你就该以自己的名义,更没有让吴夏树假死的道理。”

“你如果真的那么高尚,余信恒的死又是为的什么?你炸了吴夏树的家,楼上72岁高龄的老太太被卷进来死了,对门整整一家也因为你葬身火海,甚至整整一栋楼的人都被卷了进来。死了那么多人,重伤的也不在少数——这就是你要的艺术?”

“艺术从来不是这种东西。”

“你只是个想杀人又不想背罪名的疯子,你是个在给艺术抹黑自己又不想承认的杀人鬼。你哪里爱艺术,你分明是恨它。”

“你和别人没有区别,和所有杀人犯都没区别,你们都是没有是非伦理道德观的人渣——你甚至比他们更恶劣。”

“醒醒吧,闻人玉。”钟糖说,“你杀了人,你是杀人犯。”

“你不配谈艺术。”

第四十三章 四十二话徐凉云却愣了一下:“什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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