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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归正传,给李鸢时分析了如今的局势,“皇上如今卧病在床,身子孱弱。而就在昨日,皇上发现了汤药中的端疑,找人一查才知道是李元容在药中做了手脚,便连夜找李元容问罪。”
“李元容见事情败露,便萌生了弑君的念头,紫宸殿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混杂了他的人,皇上被软禁在了紫宸殿内,皇后娘娘也从紫宸殿带到了慈元殿软禁。”
“昨夜事发突然,今早皇上肯定没有上朝,三殿下多精明一人,定是发现了端疑,李元容正在集结他的人马,今晚势必要让皇上写下册立太子的诏书亦或者……传位诏书。”
“我祖父镇守西南,手上有四十万精兵,李元容假传皇后娘娘口谕将我骗到此处软禁,为的就是牵制我祖父一时;”孟英然看李鸢时一眼,接着道:“你也是如此,李元容知晓广平王视你为掌心宠,即便今晚广平王前来救驾,也能借你周旋片刻。”
李鸢时秀眉微蹙,“我父王和二哥两日前接到圣旨,负责押送粮草到北境。”
孟英然右手握拳猛锤了左手掌心一下,“中计了!”
广平王手中有三十万精兵,但是调动精兵需用令牌才行。
父子两人一走,令牌肯定也随身带走了。
孟英然急得焦头烂额,在殿内走来走去,不久后眉间一喜。
“我祖父与安州太尉相熟,与我有几面之缘,今夜我去安州搬救兵,希望能来得及。”孟英然喜道。
宫中事变,等此事传到州县郡府,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了,那时李元容已然得逞。
所幸安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一个半时辰足以。
李鸢时道:“你去搬救兵,我去通知三皇兄救驾。”
孟英然浅笑,“如此也好,带你一个,我们分头行事。”
孟英然常常给她使绊子,常挑她错,李鸢时从来没过两人能好好谈话竟是这番场景。
两人寻了处地方计划着逃跑路线。
待一切筹划好后,孟英然突然道:“其实往日我不是故意为难你,让你出丑。”
“我祖父是将军,我爹也是将军,我爹在我五岁时战死沙场,孟家只剩我一个独苗。怎么办呢,这习武总不能从我这里就断了。”
孟英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于是我开始扎马蹲,摸枪练剑,漂亮好看的衣服首饰与我无缘。祖父夸我是块练武的料子,丝毫不输给男子,但我并不因此而高兴。”
“每次看到你穿新衣服,买了漂亮的首饰,我就嫉妒,偏你在我跟前晃来晃去。现在想想,我小时候可真幼稚。”
李鸢时忽然想起三皇嫂对她说的那番话,这才明白她当初所谓何意。
想想孟英然也是个可怜人,很早便跟祖父去了军中。
试问哪个小姑娘不喜欢红装?若不是没得选,谁愿意在豆蔻年华对着一堆兵刃?
李鸢时摸摸头上,取下一支桃花钗,“这珠钗是我最喜欢的,前阵子刚买的。现在送给你,以后我每次置办首饰衣物都给你留一份,我们一起穿漂亮衣服出去玩。”
李鸢时眼下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这个。两人皆是十八出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亘生的隔阂不过是小女娃的小嫉妒。
孟英然粲然一笑,“那我就收下了。”
晚些时候,紫澜姑姑找来两套宫女衣服给两人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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