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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我跟他绝对没有套好,这点很重要。
因为第二天,他仍是坐在我的后面,似乎「我的后面」是他的专属宝座还是有写他的名字一样,没有任何人和他抢。
这点倒是让我很开心,就算我们之间不说话,也让我的心情格外舒畅。
今天的比赛不是那么紧凑,下午的时间都空给了大队接力和闭幕典礼,早上大部分都是决赛。
我们班的位子颇佳,除了坐在最前头,站起身便是一百公尺的起跑点,加上班上同学也有比赛,小学开始跑的时候,大家就一窝蜂整齐地趴在栏杆边看一百公尺决赛。
才小学三四年级的弟弟妹妹们散发出一种单纯的稚气,看着他们打闹或者开怀大笑,可爱的童言童语,那是一种离我们有些遥远的纯真,好似什么都不用担心、猜忌和怀疑。
和我们大不相同,我们是一群卡在青春期上的幼稚屁孩,敏感、骄傲、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们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总是在乎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却忘了为自己而活。
可这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啊,我们肆意地努力用自己灿烂夺目的光彩照亮别人,也温暖了自己。
等到你察觉该为自己而活的时候,你就不会为别人去牺牲奉献那么多了,会越来越自私的,这是人性。
长大后的伤痛都很难治癒,而这时候的我们就算受伤了,也只是遗憾,然后从遗憾中学到更多。
我看向远方,抓了抓微微散落的头发,却赫然发现他漫不经心地朝我走了过来,同样靠着栏杆,看了我一眼。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仅只一个胳膊的距离。
我看向旁边不算空旷的位置,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居然挤到了我的边上儿来了。
「欸,你昨天中午去哪啊?」
「我?」我看他一眼,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你们都回去了,总得有人留下来陪还在比赛的人吧?」
「你陪许辰喔?」
「对啊,干,你都不知道昨天比赛延误超久,你们回来了女生才刚开始跑。」
「是喔,难怪你昨天一直喊热,我比赛回来才看到你在吃麵包。」
「哼啊。」我叹了一口气,「超累的。」
「还真是辛苦你了喔。」
我猛地看了他一眼,露出笑容,「那算什么,能者多劳。」
他嗤笑了一声,「你还是饿死算了。」
我瞪他,「哼,没良心欸。」
「啊你今天还要陪?」他问。
我思索了一下,点头,「嗯,许辰进决赛了嘛,刚好我比赛结束也差不多十一点多,就不回学校和她一起出去吃啦。」
他点了点头,一百公尺决赛也已经跑了几组了,不过刚才我和他都没认真看,这下认真看了起来,我们俩也真是没事找事干,居然开始赌赛道了。
「欸,我赌第二道那个会赢。」我说。
「为什么?你认识喔?」
「直觉啊。」我轻笑。
「屁啦。」他翻了个白眼,突然又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头朝我偏过来,「我赌第五道那个。」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弟弟,调起跑架的样子还真颇有架式,我问,「你又知道了?」
「我也凭直觉不行喔?」
「喔喔喔,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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