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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你也别太难过了,毕竟有些事强迫不来的。”
这话说的中肯,季时景抹了一把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说的悲凉,“我自然也是知道有些事情是强迫不来的,你以为小爷我想吗?”
“这人生世事无常,今儿个我在下坡,明天我就爬上去了,总得有那么两次摔跟头的时候,小爷我已经习惯了。”
简直是开玩笑,这些年他不知道被关了多少次禁足了,就是今儿这个日子关的不太对罢了,他好想出去喝酒,好想去看看美人,好想去吃客满楼的烤鸡。
慎行愣了一下,又想起他与公主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如今眼见心爱之人与他人在一起,这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
“季公子,”慎行犹豫了一下,“凡事要放开一些想,这世上那么多的地方,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自然是这样的,”季时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想起自己在江南的那段日子来,“我曾经在江南住了一段时间,那里小桥流水,绿柳青苔,飞檐画梁,真真是好风景。”
“那里的女子小意柔情,说起话来温声细语,那里的衣裳也是另有一番水乡风味,”他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白开水,继续说,“表妹也是喜欢那儿的衣裳与首饰,每次我都要给她带上许多。”
“春夏秋冬,无论我走到哪儿,那儿的衣裳与首饰,或是时兴些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总会给表妹带上。”
季时景在慎行怜悯的目光中淡淡的浅尝了一口杯中的白水,似乎是感叹一般的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是个做兄长的,只要妹妹好,那便好了。”
此时的他没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模样,看起来有了几分正经,再加上他清秀孱弱的外形,徒然生出一些楚楚可怜的意味来。
慎行犹豫了一下,揣摩着问道,“那你不想娶公主了吗?”
“娶表妹吗?”季时景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来,“自我小时候起我便一直以为自己是要娶表妹的,但是娶不娶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自己开心就好了。”
年少不知情滋味,他总以为像自己和表妹那样的就是爱情,他错以为了许多年,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当他知道表妹有了喜欢的人时,第一反应是替表妹开心的。
原来啊,他不是喜欢表妹,又或者说,此喜欢非彼喜欢,他对表妹,永远是兄长,是给她买衣裳买首饰,陪她说话解闷的兄长,二人吵吵闹闹,永远都是亲人。
喜欢什么的,都是空谈,都是兄妹二人之间心知肚明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是闲时笑谈罢了。
慎行叹了一口气,他未曾想到过,这季公子看起来一副花心模样,可是却是个痴情的,只可惜郎有意妾无情,不过如此也好,或者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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