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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读信,陆岭打了个大喷嚏,好像有人在背后念叨他!
自从从沈戍边兄弟口中得知沈溪是沈家养女,陆岭就在考虑她的身世问题。
沈父沈母明显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养女,对熟悉的人说她是三岁那年从乡下带回,像他父亲跟沈父沈母关系极好,也不知道沈溪的养女身份,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沈家人知道。
他不指望从沈戍边和沈戍疆兄弟那儿问出什么信息 ,就想到沈溪的大哥沈戍东。
考虑到电话说不方便,他在回岛第二天就给沈戍东写了封信。
沈戍东也是军人,部队在西南边陲,他今年二十五岁,比陆岭低一级,是营长职位。
沈戍东在接到信后马上回信,一来一回,回信到了陆岭手里已经是二十天后。
回信的内容如下:
妹夫在这个时候娶小妹,对小妹和沈家来说幸运至极。祝福你们两个能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沈溪的确是沈家养女,在她三岁那年被父母带回沈家。
我跟沈溪感情极深,因为在她三岁,在我十岁的时候我们共同经历一场磨难。
那还是一九五一年,父亲参与土改,被怀恨在心的地主余孽反扑,我被地主余孽抓起关在山上茅草屋,准备以我为诱饵,引父亲前来。
后来我从茅草屋逃出,在茫茫大山迷路,又发了高烧,我觉得自己肯定又要被抓回去,说不定要死在那儿。
可是我运气很好,恰好遇到三岁的沈溪。我告诉她有人在抓我。
我们俩一路扶持着逃跑,后来我实在走不动,沈溪又瘦又小,力气也不大,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把我拖进山洞,那山洞口缝隙很窄,成年人都无法进出,我们俩成功躲过追捕,后被父亲解救。
沈溪说自己叫小溪,掉进河里,被冲到岸边,醒来后沿着河走到下游,正好遇到我。她在溪水里泡晕过,被救后也发了高烧,她那时候脑子并不太清醒,除了能说出自己名字,掉进河里,之前是跟大伯母在一起,其它事情一概说不出。
父亲沿着河水往上游寻找,问谁家丢了小女娃,试图找出她的父母相关信息,可一无所获。
土改结束,父亲到杭城研究院工作,把沈溪也带回家里。
至于沈溪自己,她并没有三岁时候的记忆,跟大多数孩子一样,她大概只记得五岁时候的零星事情,并不记得自己是养女的事情。
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沈家的孩子。
这件事只有我们家人知道,外人一概不知。
陆岭拿着信纸看了好久,想象出了沈溪到沈家的全过程。
只是沈溪学习成绩非常好,十八岁已经上大学三年级,如果不是学业中断,她十九岁就会大学毕业,应该属于智商很高的人,没想到三岁时候发生这么大事她都不记得。
陆岭想到自己,他两岁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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