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1 / 2)
五月斜阳照亮每一个角落,坐在床上,书禾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腿上的笔记型电脑,泡泡趴在他脚边午后小憩。
不行,他还是潜不进保安科的档案库,以前是在跟监室里,有新颖先进的设备帮助破解密码跟情报,现在他只有一台笔电,说什么都进不去层层防火墙戒备的核心机密里。
看着萤幕,保安科首页的职位栏里科长还写着康京的名字,组长却已经换成了原靳,上头没指派新科长吗?
还是接替康京的人选是常子庆,保安科跟他都有在密切保持联络?
心中踌躇着这个可能性,书禾下了床,顺手捞起床头旁的无线电话。
已经五月了,他每天都在心中默数着日子,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到现在已经五月了,时间过得太快,他无力阻止,一天一天逝去,他只能一天一天地被遗忘,到最后,说不定连他也忘了自己的真实身分。
他是不是该为自己做些什么了。
看着手中的电话,拇指在按键上游移不定。
思考再三,他决定赌了。
拨出国际码,他再按下熟记在脑海中的那组电话号码。
「嘟嘟嘟──」许久没人造访的紧闭门扉内,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格外刺耳,一声又一声回盪在久无人烟造访的办公室。
他忆起以前头头说过,有事联络直接拨他手机就行,办公室随时有其他人在,他不是每次都能立刻接起,很多话也不方便在办公室侃侃而谈。
但他还是习惯偶尔打桌机,或是打到总机再一层层转到保安科科长办公室,有时候对方电话过滤严密,他支支吾吾迟顿三秒就被识破手脚,被认为是无聊乱事的民眾讨得一顿骂,有时也会半路被常子庆拦截下来,一样讨得一顿骂后再接进康京办公室。
通话声持续响着,头头的手机早已经停话,他只剩这个方法来联系曾有的记忆,就算一辈子不会接通,他也心甘情愿等候下去。
出乎意料之外,电话突然被接起。
「喂?」刻意压低的声音,很陌生。
在电话另一端皱起眉,这不是阿庆,也不是那个姓原的声音。他是谁?没出声,书禾静观其变,也不打算掛电话。
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男人再开口试探。「你是任书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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