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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堂想不出,他堂哥哪里来的吃的,明明他娘走的时候,就差把锅底灰都刮走了。
“大哥,你收着吧,”季堂坚持道:“我拿的不多,娘看不出来的。”
这孩子虽然娘亲不咋地,心地却纯善得很。说到底还是生活困苦,也不能太怨一个寡妇爱贪小便宜,毕竟季堂爹死的时候 ,他家欠了不少钱。
第20章 秋霜风冷,季诚紧……
秋霜风冷,季诚紧了紧衣裳道:“我家真不缺吃的,听大哥话快回家,要不着了凉,你娘又要花钱给你抓药了。”
其实这两天季堂一直惦记着,堂哥家一粒粮食都没有,奈何他娘这两天总是在家,他没办法偷偷那粮食给堂哥家。
他刚从被窝里出来不久,也觉得很冷,他从小体质就不好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肯定要病上一场,听季诚这么说,顿觉让他娘抓药这事有多恐怖,他道:“那大哥,若是...若是。”
“要是揭不开锅了,就去找你成了吧,”季诚笑着说道:“行了,回去吧。”
“哦,”季堂神情还有些失落。杨槐见他走远了道:“他咋把自己吃成这幅模样,跟年底要出栏的猪似的。”
季堂从小就爱生病,大伯去了,田淑芬只剩下这个孩子,自然是当眼珠子似的宠着,可能是季堂肠胃太好,渐渐的就吸收成这幅模样。
季诚用脚踢了下杨槐道:“怎么说话呢。”
杨槐瘪瘪嘴没吱声,本来胖的就像猪。
许二奎拉着牛车每天往返于村里和城里,白天在镇上的酒楼里做账房,早晚就方便相邻拉些人和货物。
路费按人头收取,不论货物多少每个人都是一文钱,村里只有他一个在城里上工的人,做的还是酒楼里的账房,平素最喜欢以读书人自居,最看不上的就是季诚这种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
要不是杨槐也站在路边,他看都不会看季诚一眼,他挑着眉毛嘲讽道:“呦,季大秀才这是又去花楼里交流学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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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诚一屁股坐上牛车,厚着脸皮笑道:“二奎哥说的对,许久不曾见过映月姑娘了,正好昨天作诗一首想拿给她看看。”
许二奎见不得他这幅不上进的样子,恨不得把拿牛鞭赶下去,他教训道:“有了夫郎也不晓得好好过日子,还惦记那些莺莺燕燕,那是好人该去的地方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爹娘吗?”
这一通数落下来,季诚的耳朵都快痒痒了,他赶紧道:“二奎哥教训的有礼,阿诚这就记下了。”
往日里这人,最能用歪理狡辩,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认怂了,许二奎一时语竭干巴巴道:“一人一文,没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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