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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对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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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的面容凄惨,嘴角眼角都是伤,眼神却凶狠。

里头蕴含着的怒火,犹如实质,就要喷薄而出了!

他将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

乌黑油润,像只细长的黑蛇,表面簇着细小的鳞片,若当真刮在身上,便是一根一根的倒刺,定会留下一道一道的血痕。

降香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她不是故意要反抗的!

她只是太害怕了!

他不原谅她吗?

可她连再次寻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降香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也蜷成了一团。

别打,别打了……

“唰——”

是鞭子落下,破风而来的啸声。

降香赤裸的身子,随着声音,猛烈地发着抖。

但想象之中的剧痛并没到来。

降香抖着身子,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鞭子最终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而是落在旁边支撑房梁的楠木大柱上。

传说中能千年不朽的金丝楠木,被鞭子抽掉了一层皮!

鞭痕印在上面,竟成了一道深深的凹槽。

可见气劲之大。

“都出去。”谢承思攥紧了手中的鞭子,转过身,对房内的余人道。

他终于开了口。

声音嘶哑,语句含混不清。

应当是方才扭打时,伤得多,力气也耗尽了,说话受到影响。

周遭候着的一干仆婢,早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乱看。

听怀王发了话,立刻如蒙大赦一般,应声而退。

他们都不会说话,走的时候也静悄悄。

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现在,只剩他与降香了。

谢承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丝不挂地蜷在地上,光滑的脊背上,除了地上的污糟,只有碎瓷划出来的浅痕。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了。

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在扭打之中,他只是制住她,并没有对她出手。

她的一身皮肉,远不如他自己那般狼狈凄惨。

谢承思却依旧不在乎这些。

似乎是忘了要爱美。

他坦然除去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伸手撑在降香背后的墙壁之上。

太近了。

降香将自己蜷缩得更小,几乎要缩进墙角之中。

她不想与他那双浅色的眼珠对视。

两颗琉璃珠,变成了两面透亮的琉璃镜。

照出了、照出了……她不愿叫人知道的一面。

岂止是不愿叫人知道,她自己也不愿知道。

而谢承思也不想看见她。

他用另一只手的虎口,卡住降香的下巴颏,将她的脸扭向一边。

侧冲着墙。

又并拢五指,盖住了她的半边脸。另一半的脸,则被这只手,牢牢按在墙壁上。

他草草地撸了几把身下的巨物,扶着它,毫无任何征兆地,直接冲进了降香的花穴里。

连粗鲁的揉弄都吝于施舍。

痛当然是痛的。

干涩的花穴夹得他们都痛。

卡在当中,进不得,退不得。

可谢承思却不像降香一般畏缩,无论如何痛,都也忍得。

破开一切阻碍,捅进了她的深处。

抽出又进去,回回如此。

凶戾,甚至有些暴虐——对彼此都是。

对降香如此,对他自己亦然。

心中满含着恨意。

降香闭着眼睛,仿佛在受刑。

若非谢承思紧压着她的脑袋,使她动弹不得,她恨不得要将额头往墙上撞!

她如今是越来越不耐痛了。

在公主府总有办事不利,被责打的时候,也有与目标缠斗,不慎受伤的境况。

谢承思的尘根再如何粗大坚硬,也不过是血肉铸成,哪有真刀枪、真棍棒落在身上的疼痛?

那些疼痛她都受得。她早该麻木。

不知为何。

或许是在怀王府中,安逸日子过得太多。

但降香忘了一点。

事情尚未败露时,谢承思与她交媾,但凡动作稍显粗蛮,使里头的嫩肉有一丝不适,她都要出声。

不拘是粘腻的哼哼,还是不满的痛呼。

现在却不敢了。

或许是疼痛,让降香的脑子转得极为迟缓。

朦胧之中,她听见谢承思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想回去?你回不去了。”

听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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