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来抢走我 第11节(1 / 2)
“我偏不如你的意。”姜榆不悦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前巴不得整日黏着我,三天两头找借口到我家去,现在变了心,就说的好像我黏着你不放一样。”
林旗没理她这无理取闹的话,沉声道 :“你们这一路不会再出事,不需要我保护了。”
“那谁能知道,万一温絮之是骗你的,你一走就偷偷动手了呢?你得把我和明夜平平安安地送到保州,再送回来,我才能告诉你玖玖在哪儿。”
屋内静了片刻,才响起林旗的声音,他缓声道:“让我去保护周明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姜榆眼眸一亮,搭在圆桌上双手微收,向前倾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你什么感受?”
她满目期盼,等着林旗说出她想听的话,可是林旗久久未言。
姜榆等得心焦,站起来立到他跟前,手按在他肩膀上压了一下,催促道:“说呀,大男人优柔寡断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说我对你心怀龌蹉,想杀了周明夜取而代之?还是该说我对过往没有一丝介怀,愿意与你做这个交易,会好好保护他?”
重逢后林旗第一回 说这么长的一句话,语气很恶劣,说话的同时轻轻将肩上姜榆的手拨开,然后站起来,两人高低立换。
方才还是姜榆俯视着她,现在反了过来,压迫感朝着姜榆呼啸而来,逼得她脚尖动了动,强忍着没退缩。
林旗垂目看着姜榆,眼眸晦暗,问道:“你想我有什么感受,周夫人?”
他声音很轻,却布满风雨欲来的沉重和压抑,暴风雨随时将要袭来一般。
“我与你说过的,不要再来撩……”
“说那么多没用的!”话没说完,就被姜榆气恼地打断,屋中凝重的气氛也随之荡然无存。
她憋红了脸,朝着林旗伸手,两手抓住他手臂将他往下拽,“你坐下!站起来吓唬谁呢,就你个子高吗?”
她当然拖拽不动林旗,又道:“我手上烫伤还没好呢,你要疼死我吗!”
这跟林旗想的完全不一样,见姜榆张开了的一只手掌心的确还红着,他迟疑了下,在姜榆再次强拉着他坐下时顺从了下来。
姜榆却还是站着,垂目瞪他一眼,道:“我就问你还喜不喜欢我,若是我被休了,你可还愿意娶我?”
怕林旗反问回来,她又抢先道:“我是姑娘家,你得让着我,所以你先回答我。不许说谎!”
林旗先是拧眉,接着眼中凝聚起杀意,寒声道:“他敢休了……”
“哎呀!都说了你先回答我!”
两次被姜榆打断,林旗也忍不住了,拳头握了又松,勉强定了神,闭眼认输道:“你明知道,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嫌弃你。”
“这不就好了?”姜榆脸上一红,声音低软了下去,两只手重新搭上他的肩,羞声道,“我也是愿意嫁你的。”
屋中又是一阵沉静,过了会儿,林旗道:“他怎么敢……”
这会儿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说话,时间有限,姜榆道:“那些事情以后再说,你听我说,当初我与明夜成亲是形势所迫,并无感情,只要你答应帮她一个忙,她愿意写了休书,成全你我。”
她以为林旗会二话不说答应,却见他面色一沉,肩背肌肉绷紧,声音中带着凶悍,冷声道:“他敢休了你,我杀了他。”
第14章 朱槿
听林旗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自己时,姜榆是开心又羞涩的,他都没问自己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谁知道他一转眼竟真的对周明夜起了杀心,姜榆心中一惊,急忙道:“你不能伤害她!”
谁都能对周明夜不利,唯独林旗不可以。
门外已响起丫鬟们的脚步声,等会找不见她该着急了,姜榆不能再继续留下来,只得简短道:“她于我有恩,你不能伤害她。”
她说完急忙转身去端桌上的汤药,手未触及托盘,就被抓住了,腕上的力道强硬地将她拽了回来。
姜榆看见了林旗藏着暗涌的双目,他问:“你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我骗你做什么?”
林旗眉头微紧,神色莫测,视线如利刃般落在姜榆脸上,似乎想要刺入她脑海中,将她所有想法全部看穿。
姜榆被看得浑身发毛,她不喜欢这种感受,像是被人审判的犯人一样,她耷拉着嘴角,气道:“不准你这么看我!”
接着又道:“你不信我!”
“你的话解释不通。”林旗道。
姜榆的气愤一下子就消下去了,这也不能怪他,的确有好多事情还没与他说清楚。
她目光软下来,眼波盈盈地望着林旗,道:“那你守着我,我有机会就与你说一点,等我全都说清楚,你不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外面已传来丫鬟的呼唤声,姜榆得出去了。
她摇了摇被林旗抓住的手腕,声音低低的、柔柔的,“你要抓到什么时候?是不愿意放我回去了吗?”
林旗一僵,立刻放开了她。
手腕恢复了自由,但那上面的热度似乎还残留着,姜榆摸了摸手腕,端起汤药朝门外走去,停在门板后侧耳听了听,转回身悄声道:“外面有人呢,还不快把人引开?”
“你自己来的,自己想办法出去。”林旗声音冷硬道。
“又装不在乎,方才还气得要杀了明夜呢。”姜榆嘟囔一句,斜睨着他道,“那我真就这样出去了?回头丫鬟们全都知道我进了陌生男人的屋子,明昌侯府里可没有什么秘密……”
她一边说,一边瞅着林旗,见林旗默不作声地朝小窗走了几步,抬起手在窗棱上敲了几下。
也没见外面有什么人说话,但是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声响,门口的丫鬟惊呼一声,脚步声渐远。
姜榆满意了,心里藏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比吃了小甑糕还要甜,也就更舍不得走了。出了这个屋,两人又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连一句话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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