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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朵兰并不理会锦云, 尤其现在自己还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你来干什么?没事就走吧,我要歇息了。”
“有的有的。”锦云掏出一小瓶药膏,“我心疼妹妹特来送药, 莫要嫌弃。”
那是上好的治跌打损伤的药,朵兰以前在妙心房间里见过,她不客气地接过在伤口处抹了一些,便听锦云坐下道:“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哪,早些时候听说你在瞭春宫当差,就一直想来恭喜。未曾想今日所见,看来妹妹在此处过的也不是特别好。”
朵兰恨恨道:“自然比不上你,攀上高枝肯定有人护佑。”
锦云叹气一声:“哪里的话,我不过为了日子过的好些到处作贱自己罢了。说来说去还是霜落那丫头命好,竟有幸被皇上看中,如今快要当娘娘了。”
朵兰擦药的动作蓦地停下,转头道:“你说什么?她不是早就有对食吗?”
锦云撇撇嘴,“谁知道呢,我也是听说的。皇帝瞧上她,将人金屋藏娇不知在何处,只等从太庙回来赐宫殿和封号了。”
“此言当真?”
锦云答:“你爱信不信。”
锦云走了以后,朵兰沉默了许久许久。她命不好一步一步只为爬的更高一些,以前瞄准廉王后来又瞄准瞭春宫,人人以为朵兰是个忠心的奴婢,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冲着主子去的。她越想越不甘心,如果锦云说的是真的,那丫头凭什么?虽有姿色却傻乎乎的,如何能入得了圣上的眼。
不行,她不能看着一个不如自己的丫头好过。朵兰一夜未眠,天微微亮时端水进了徐清婉的卧房。
霜落郁闷了几日终于收到魏倾的回信。白昼将信交给她时,霜落机警地观察四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偷偷拆看信件。她有点心虚,那种感觉就好像背着众人和情郎幽会。
拆看信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小老虎。那是一只幼虎,脑门上三杠一竖威风凛凛又娇憨,它张嘴露出四颗小小的牙似乎在唬人,霜落盯着那只小老虎好一会,怎么看怎么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倾传达的意思。
洁白的纸张上,画的乃是一条头戴冕旒的狗,小老虎趴卧在狗怀里,一只狗爪子抚摸着它。霜落左看右看,依旧不明白什么意思。一定还有什么被她忽略的细节,霜落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在狗脸上写了一个字:吉。
霜落认真琢磨着,头戴冕旒的狗不用说肯定是皇帝,吉字肯定代表阿吉,吉写在皇帝的脸上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阿吉想揍皇帝的狗脸?
她倒是听说大魏有一种刑罚叫“黥”,也就是在罪犯身上刻字。盗窃罪刻耳后,欺诈罪刻在脑门,甩流氓罪刻在脸上。这意思……是说皇帝是个流氓吗?
霜落想不出来,琢磨了会便饿了。她回屋用膳,只见桌上的菜品比往常要丰富许多,猪肘烤鸡红烧肉……比年夜饭还丰盛。一帮丫鬟殷切地望着她,就差把快吃快吃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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